道草:孤獨與迷茫的極致臨摹,夏目漱石創作生涯唯一自傳體小說 | 生病了怎麼辦 - 2024年11月

道草:孤獨與迷茫的極致臨摹,夏目漱石創作生涯唯一自傳體小說

作者:夏目漱石
出版社:大牌
出版日期:2020年03月11日
ISBN:9789865511098
語言:繁體中文

即便後來我們都成為了大人……
親緣羈絆,依舊是一幅讓人生裹足難行的風景。

  ★日本近代文學史上最偉大的國民作家──夏目漱石晚期代表作!亦是其創作生涯唯一自傳體小說。
  ★繁體中文唯一譯本!看村上春樹最心儀的大文豪,用孤獨與迷茫之筆,勾勒悠長餘味的人生獨白。

  「愛,是需要回報的嗎?」
  夏目漱石乘著回憶之風,
  透過對養父母、兄姊、岳父、妻子等人物心理的挖掘,
  描寫日常生活中各種無可救藥的羈絆,
  還原東方家庭──看不見卻令人窒息的道德與情緒勒索壓力。

  「我試圖將自己的人生一分為二,
  不料,那些被我拋棄的過去,卻不肯放過我!
  我盯著眼前的未竟之途,雙腳卻不斷地朝後方走去……」

  從海外學成歸國的健三,
  在返家途中,意外的遇見「那個人」。
  伴隨這個謎樣人物而來的,
  是搖擺在「自利私欲」和「人情義理」之間,
  各種無法輕易割捨的親緣羈絆,以及無處容身的孤獨。

  「往後的日子,會變得怎麼樣呢?」
  對建三來說,人,與動物或植物的天命,其實並無二致。
  有人為了產子而努力活著,
  也有人因為恐懼死亡而產子……
  儘管不甘心,我們似乎漸漸地,都成為了那個為別人而活的人。

  「我的眼睛,也是隨時可以湧出淚水的。
  但真正讓我想哭的人,卻始終未曾出現……」

  在漱石短暫多彩的創作生涯中,《道草》是具有濃厚自傳性質的晚期作品,宛如預知自己的終站般,它將帶領我們重回這位時代文豪的來時路。

  透過平淡卻餘味無窮的筆觸,漱石寄情於主人翁建三的感官,臨摹每一位曾給予他愛與恨的過客,那些你我熟悉的、生活中倍覺苦澀的氣味,彷若就在其中。

  《道草》發表後的隔年,漱石死於胃潰瘍。

 

作者簡介
     
夏目漱石

  本名夏目金之助,1867年出生於東京。1893年自東京帝國大學英文系畢業。1899年赴英國留學三年,專攻十八世紀英國文學,回國後開始文學創作。1905年發表小說《我是貓》,大受好評並一舉成名。

  漱石自幼學習漢文,對東西方的文化均有極高造詣,其作品風格更融合東西方文化的精華,在日本近代文學史上享有崇高地位,被稱為「國民大作家」,亦是舊版日圓紙鈔上的代表人物。代表作包括《我是貓》、《三四郎》、《從此以後》、《門》、《心》、《行人》、《草枕》、《虞美人草》、《道草》等。

  1916年,漱石因胃潰瘍惡化辭世,享年四十九歲。

譯者簡介    

陳系美

  文化大學中文系文藝創作組,日本筑波大學地域研究所碩士,專攻日本近代文學,碩士論文《三島由紀夫《鏡子之家》論──以女性像為中心》。曾任空中大學日文講師、華視特約譯播,現為專職譯者。譯有:夏目漱石《三四郎》、三島由紀夫《鏡子之家》、太宰治《人間失格》《維榮之妻》、山田詠美《賢者之愛》、平野啓一郎《日間演奏會散場時》《那個男人》等書。

 

一 健三自遙遠國度歸來,在駒辻的深巷建立家庭,是離開東京幾年後的事。踏上久違的故鄉土地,新奇之餘,他也感到一種孤寂。 他的身上依然帶著,剛拋在身後的遙遠國度氣息。他厭惡這種氣息,心想必須早日甩掉,卻沒發覺這種氣息潛藏著他的自豪與滿足。 他有著沾染這種氣息之人常見的不自在神情,一天兩次規律地往返於千駄木到追分大街之間。 這天細雨霏霏,他沒穿外套也沒穿雨衣,只撐著一把傘,在慣常的固定時間,沿著慣常的路線,朝著本鄉走去,不料快到人力車出租店前,遇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那人沿著根津權現神社後門的坡道往上走,恰好與健三反方向朝北走來。健三無意中看到他時,他早已來到前方約二十公尺處,健三已進入他的視野。於是健三見狀慌忙移開視線。 健三打算裝作不認識,從那男人身邊走過,偏偏必須再度確認他的長相,因此走到相隔四五公尺時,健三又瞧了那人一眼。這一瞧才發現對方早盯著自己看。 路上一片靜謐。兩人之間唯有細雨霏霏不斷飄落,要看清彼此的臉並不難。健三看了之後旋即又移開視線,朝著正前方走去。那男人卻只是佇立在路邊,毫無起步之意,定睛看著健三走過。健三走著走著,覺得那人的臉似乎也隨著自己的腳步緩緩轉動。 健三不禁思忖,多少年沒見過他了。與他斷絕關係時,健三還不到二十歲,已是遙遠的往事。迄今十五、六年歲月過去,期間兩人也從未見過面。 此時健三的地位與境遇,已與當時迴然不同。現在他留了鬍子、戴著圓頂禮帽,與昔日的光頭模樣相比,連自己都不免深感恍如隔世。然而,那個人卻沒怎麼變。算來他也該有六十五、六歲了,為何頭髮依然像以前那般烏黑?健三想到這裡,不禁心生納悶。還有他堅持不戴帽子外出的習慣,至今似乎依然保持著,這個特色也是讓健三感到詭異的原因。 健三並不樂意見到他。雖然也曾想過,萬一不期而遇,但願他的穿著能比自己體面堂皇。但眼前這個人,無論看在誰的眼裡都不覺富裕。縱使不戴帽子是他的自由,但他從穿的外褂與和服判斷,充其量只是過著中流以下生活的商家老人。健三甚至注意到,他撐著一把沉甸甸的廉價粗布雨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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