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練習 | 生病了怎麼辦 - 2024年11月
悲傷練習
我們總是練習快樂、練習堅強,卻忘了如何練習悲傷。15則感動人心的真實故事,帶你走上與悲傷共存的療癒之路。「有一個又大又黑、讓人了無生氣的團塊堵在我胸口,令我窒息。」「少了他,我感覺不再完整,像是被丟進未知空間,沒有地圖、尋不得出路。」「這一切什麼時候會結束?我不確定自己還能夠撐多久。」死亡是人生的終點,但終點所遺留下的悲傷哀戚,很少有人能坦然面對。我們以「節哀順變」等詞語來粉飾太平、壓抑喪慟,卻切斷了所有的感覺和連結。許多被情緒壓垮的例子,都不單純是因為痛苦難耐;真正擊垮人的,是那些他們為了避免痛苦而做出的其他行為。調適死亡的悲傷是人生課題,唯有練習過這門功課,我們才能從中昇華。本書用眾多失去親屬的動人故事集結而成,並提供實用的自助策略。透過書中從面對他人的離開,到自己或許即將告別世界的生命體驗,作者教我們如何正視悲傷,梳理難以言明的情緒。傷痛不會停息,但我們的心可以擁有平和寧靜。告別之後,療傷之路才要展開。【台灣各界感動推薦】(依姓氏筆劃序)長榮大學神學院教授 吳慈恩心理勵志作家 李郁琳台灣失落關懷與諮商協會理事 呂欣芹作家/廣播主持/顧問/療癒師/咖啡師 吳若權台大管理學院院長 郭瑞祥高雄市張啓華文化藝術基金會執行長 許禮安主持人‧作家 蔡康永「資深悲傷輔導與心理治療師朱莉亞.山繆,以其長期陪伴喪慟者及協助他們在未說出口的痛苦、最深的恐懼或最糟糕的念頭中找到自由,接觸完整自我,並且適應自我的新版本。」——吳慈恩,長榮大學神學院教授「愛一個人需要時間,悲傷也是。不要強迫別人盡快結束喪慟,給悲傷一點時間,讓傷痛有機會被撫平。」──李郁琳,心理勵志作家「在生命的長流中總有下雨的時候,誰都無法逃避喪親的失落悲傷。很高興有《悲傷練習》這樣的書籍出版,相信這本書能夠使許多悲傷者感動且從中獲益。」──呂欣芹,台灣失落關懷與諮商協會理事「多數人都希望今生今世可以終日歡笑,但悲傷總像不速之客,乘著疾病與意外而不請自來。悲傷練習做得再多也許還是無用,但是不做悲傷練習,恐怕將來只會更慘。」──許禮安,高雄市張啓華文化藝術基金會執行長【國外名人熱烈好評】「朱莉亞‧山繆爾以相當感性的方式、很棒的心理學見解述說病人失去的故事。任何人若經歷過喪慟,或是希望撫慰喪親的朋友,都必須看這本書。」──海倫‧菲爾丁(Helen Fielding),《B.J.單身日記》作者「愛,必伴隨著痛;然唯有愛,方能療癒其所造成的痛。」──胡立歐‧蘭斯洛提神父(Father Julio Lancelotti)「她對人類思考、愛與哀悼的行為有著絕佳認識,《悲傷練習》是一本理解有關死亡的複雜情感之寶貴手冊。」──茱麗葉‧尼可森(Juliet Nicolson),英國作家「這本書充滿了真知灼見以及實用資訊,為我們人生中的這個陰暗角落帶來燈火。」──克莉絲蒂貝爾.麥克伊溫(Christabel McEwan),英國兒童心理治療師
作者簡介朱莉亞‧山繆Julia Samuel擔任心理治療與悲痛輔導師超過 25 年,在英國國民健保機構服務,也是英國威廉王子贊助的英國喪親兒童基金會創辦人之一。見過人生百態的她,工作任務就是在最悲痛的時刻「打擾」人們進行悲傷輔導。譯者簡介羅亞琪畢業於國立中興大學歷史系與外文系(雙主修),輔大跨文化研究所翻譯學碩士班。興趣廣泛,對文字、語言情有獨鍾,譯作包括《玩轉3D列印》、《財神有難》、《這一次,你該捨不得的是自己》等書,目標是有朝一日能將譯作擺滿整個書櫃。
前 言認識悲傷第一篇 無法攜手的另一半 凱特琳---年近五十時,在一起將近二十年的丈夫因為肝癌過世。 凱莉---三十出頭的她,在三個月前經歷了她的長久伴侶死於一場單車意外。 史帝芬---六十二歲的生物學教授,他的妻子於六個月前死於一場可怕的車禍。 悲傷練習第二篇 來不及孝敬的父母 碧姬---五十二歲的律師,母親突然死於心臟病病發。 馬克斯---在他四歲半時,闖入家中行竊的盜賊開槍射殺了他母親。 雪莉兒---母親死於一次心臟病病發。 悲傷練習 幫助喪親的孩童第三篇 無法一起長大的手足 露絲---四十六歲時,同父異母的弟弟死於一場車禍。 穆西---二十出頭的年紀,他的弟弟於四個月前自殺身亡。 費吉亞---在四十五歲那一年,她的姐姐被診斷出運動神經元疾病,五年後辭世。 悲傷練習第四篇 孩子,下輩子再當我的天使 亨利與蜜咪---花了兩年才懷孕,卻產下死嬰。 菲爾與安妮特---家中第三個孩子,在四歲時溺死在游泳池裡。 普露與羅柏---二十九歲的女兒,死於用藥過量。 悲傷練習第五篇 如果我即將離開 琴恩---四十八歲時被診斷出致命的肺癌,估計再活六個月到一年。 芭芭拉---十七年前被診斷出腎臟癌,七十五歲的她只剩下幾個月的時間。 戈登---年逾八十的他患有肝癌,沒辦法動手術,因為癌細胞已遍及全身。 悲傷練習第六篇 我們這樣走過喪慟 力量之柱 親朋好友如何能幫上忙 英國關於死亡的歷史脈絡後記
悲傷總是不請自來,與生命如影隨行!高雄市張啓華文化藝術基金會執行長 許禮安醫師多數人都希望今生今世可以終日歡笑,但悲傷總像不速之客乘著疾病與意外而不請自來。對於未來必然會面臨的生離死別而導致的悲傷,不趁早做「悲傷練習」,就好像高中生即將面對聯考或學測,卻不多做幾次「模擬考」一樣的不智。一般人不願意談論死亡,「害怕這樣會帶來厄運」,迷信地認為提到「死」這個字會喚醒惡魔或死神,把死亡帶給親人。我卻認為:假如不說「死」就永遠不會死,或者說「死」就會提早死,當然可以絕口不提一直到死。可是明明就不可能是這樣,請問你有什麼好怕的?俗話說:「無禁無忌吃百二(台語)」! 《悲傷練習》書中提到:「我們必須格外注意喪親的兒童,確保他們不會一生受到折磨。許多成人誤以為保護兒童比告知他們真相還要好,但其實反過來才是對的。」「兒童必須獲得和成人一樣多的資訊,而這些資訊應該以適齡、具體的語言傳達。」「真相無論有多困難,總是比謊言好,這也表示孩子可以信賴父母。」其實,不只是孩子需要被大人或家長誠實對待,末期病人也需要家屬願意誠實告知病情,才能把握生命的最後時光,去進行臨終三大事:「交代後事、完成心願、了結心事」。畢竟「誠實最為上策」!可是台灣社會的家長或家屬多半都是「以善意為壓迫」,把「我是為他好」當成理由,卻同時也是用來「逃避面對悲傷」的藉口。作者在《悲傷練習》書中說:「我發覺,我們面對生命的模樣就是我們面對死亡的模樣,只是或許更強烈了點。」我舉例說:例如佛教徒,想要死後到「西方極樂世界」,很像一棵樹希望被砍倒時往西方倒下,就要在活著的時候盡量朝向西方生長,往西方多偏一點,萬一被砍倒時,就有比較大的機會可以倒向西方去。我的恩師余德慧教授說:「死亡是關係的斷裂。人活在關係之中,也會死在關係之中。」死別是人間的關係被迫斷裂,因此必然會悲傷。我說:「因為有愛,所以悲傷。」既然總有一天,最好是漸進式的由「他死」、「你死」而抵達「我死」,就必須給孩子和社會大眾打「心理上的預防針」,或者提早培養「生離死別的免疫力」。我常說:「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問題從來都不是出在那根稻草,而是前面累積太多的壓力和重量,只要再多一點點就垮了。如果不明白自己有多少「未完成的悲傷」或「隱藏起來的悲傷」,就很容易到達悲傷情緒崩潰的邊緣,正如我對家屬解釋:「末期病人的病情就像走在懸崖邊上,表面看來穩定,隨時踏錯一步就掉下懸崖。」《悲傷練習》還說:「有趣的是,人們就算不相信上帝真實存在,事情不順遂時,仍會向神明尋求幫助;人類似乎真的有種本能,會向比我們更高的力量求助。」那是因為「人一定勝不了天」,可是教育卻教我們「人定勝天」,直到能力無法對抗自然法則,只好被迫承認有更高的主宰,不論是稱為「上帝」、「佛祖」或「老天爺」。 據說西藏密宗的修行方法有:「祈請常住在永恆的悲哀之中!」我說:「我根本無需祈請,早就已經常住在永恆的悲哀之中。」更何況我原來就不曾想過要祈求或邀請,必然生離死別的悲傷早就先於我而存在。漢朝「古詩十九首」:「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古人說:「樂極生悲」,我則說:「苦樂相伴而生」。我在母校高雄醫學大學當兼任講師,只開一門課「生死學與生命關懷」已經四年八回合,總是警告大學生:「你現在讀書寫報告如果沒有半點痛苦,我保證你將來畢業出社會只會活得更痛苦。」我還說:「你談戀愛談得越快樂,萬一失戀就一定會更悲傷、更痛苦。」悲傷是個人化的情緒,悲傷這件事情有「親疏遠近」的關係,所謂「事不關己,關己則亂」。感情越好當然越悲傷,死得越悽慘、越意外,當然家屬的悲傷情緒就會更強烈、更長久。悲傷者的故事看得再多,保證跟你的遭遇不同,症狀當然就不一樣。「悲傷練習」做得再多也許還是無用,但是不做「悲傷練習」恐怕將來只會更慘。
菲爾與安妮特家中第三個孩子,四歲時溺死在游泳池裡收到緊急求助訊息、要我聯絡一位好朋友的那天,至今我仍印象深刻,我連當時站在哪裡都記的清清楚楚。對方非常憂愁,因為他最好的朋友的四歲女兒安珀,方才溺死在游泳池裡。我打給她的父親菲爾,他正在開車前往太平間見安珀。和他一起在車上的,是他四十五歲擔任布景設計師的法國妻子安妮特,以及另外兩個孩子:碧翠絲與亨利(分別是七歲和十歲)。訊號很差,菲爾哽咽著告訴我他們正要去什麼地方。我很敬佩他們,因為他們本能地想帶另外兩個孩子去見安珀,知道讓他們參與這件事才對;手足必須親眼見到安珀的遺體,才能真正相信她已經死了。就像每個頭一次開啟這類話題的人,我很希望有一句可以讓一切神奇地稍微好轉的話語,但世上不存在這種句子,所以我說了唯一能說的:「很遺憾你們的女兒安珀過世,我很難過這種悲劇發生在你們身上。我能怎麼幫你們?」他們兩位都說希望得到引導,我們同意稍後再談。我擔心起下一次的談話,因為我必須找到方法,跟他們談論一般人連想都不該被迫去想的事情。我告訴他們,他們要給自己時間計劃葬禮,這很可能是他們能為安珀籌劃的最後一個活動。如果他們慢慢來,就能思考他們想要什麼、好好做出決定、有餘裕改變心意,之後便不會後悔。他們必須仔細想一想,要怎麼讓碧翠絲和亨利參與才最合適。安珀要穿什麼、他們想在棺材裡放些什麼――哥哥姊姊給她的訊息、他們給她的訊息、她的泰迪熊等等――這些事情他們都需要花時間討論。談話的過程當中,我開始認識他們是什麼樣的人。菲爾的情感比較開放,他一提起安珀的名字就會啜泣,胸口劇烈起伏到好像哭聲要衝破身體。安妮特的悲傷比較含蓄,她自然也極為悲痛,那痛苦卻隱在她體內深處流動,不像菲爾的痛苦是爆發出來。在我看來,這似乎是安妮特慣常處理情緒的方式,她的表現不會讓我感覺到勉強或脆弱。安妮特首要關心的是另外兩個孩子沒事,她想保持正面心態、「繼續向前進」。我很意外他們本能的處理機制,似乎與常規相反:男人通常著重在恢復正常生活,女人則比較可能公開哭泣,將精力導向失去的事物上,並對伴侶催促著往前走而感到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