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切除的人生 | 生病了怎麼辦 - 2024年10月

被切除的人生

作者:卡蒂
出版社:大田
出版日期:2009年03月01日
ISBN:9789861791203
語言:繁體中文

一個從小被切除陰蒂的生還者,揭開自己辛酸的心路歷程,並且,以無比的勇氣捍衛女人的肉體與靈魂……
  或許,每個人的人生裡都有被切除的部分。
  有人從小便被切除了親情;有人被切除了受教育的權利;有人被切除了夢想;
  有人因為意外而使得身體的某部分殘缺……
  這世界上還有些女人,從小就被切除了生來便擁有的基本人權:性的愉悅,以及尊嚴。
  她們在還來不及學會反抗前,被施以了「割禮」──切除陰蒂。
  非洲傳統認為女性生殖器既邪惡也不純潔,割除女性的陰蒂,能提升女性的生育力,保證女孩的純潔與貞潔,以及對丈夫的忠貞。
  於是,成千上萬的非洲小女孩,被施以割禮這個可能致死的危險手術。
  更令人心痛的是,默許割禮的加害者,往往是和小女孩關係最緊密的至親。
在今日的法國,有超過60000個小女孩受過割禮。每年還有2百萬個女孩遭施割禮。全世界共有1億3千萬女性遭受過這種殘害。
  作者卡蒂,在七歲時親身經歷了割禮這場惡夢。
  「兩個婦人把我連抓帶拖的拉進房間裡。其中一人從我背後抓住我的頭,她的兩邊膝蓋用全身的重量壓住我的肩膀,不讓我動;另一個人則抓住我的膝蓋,把兩腿拉開……我的心臟開始跳得很厲害……」
  移居法國多年後,卡蒂意識到這項習俗有多麼野蠻,也後悔自己曾讓女兒受割禮的苦。
  於是她在世界各國奔走、疾呼、抗爭!
  她希望:停止任何形式的暴力!身體與心理尊嚴,不分男女!
  她期待:這世界不會再有小女孩,因為任何傳統習俗或文化的名義而遭受殘害!
  傳統習俗希望藉由割禮能提升女性的生育力,以及保證女孩的純潔與貞潔,和對丈夫的忠貞……
  但在現實生活上,這種野蠻的殘害行為卻會危急女孩的性命,受過割禮的女孩從此與愉悅絕緣,
  女人的生活也永難圓滿。
  作者卡蒂七歲時親身經歷了這場惡夢,長大成人後,她終於意識到這項習俗有多麼野蠻。
  這是一位割禮下的生還者,以無比的勇氣,揭開自己辛酸的心路歷程。

薩蘭德割禮  007長大  025腦袋上的一拳  045陌生人  063適應新生活  079跳脫,重新適應  101一夫多妻  121奮力一搏  141淚水公寓  161力爭  177

割除快感,卻不能囚禁自由。    【勵馨基金會  執行長 】紀惠容
  看了《被切除的人生》,心驚膽跳也很哀傷,全世界居然每年還有200萬女孩遭受割禮酷刑,累計有一億三千萬名女性遭受過這種殘害。
  《被切除的人生》一書不僅述說著切除陰蒂的酷刑,更說著一位在法國新移民女性如何突破家暴、男性家族窄制、陌生環境等枷鎖,最後重生的故事。作者卡蒂從一位受害者、倖存者,勇敢的突破重圍,成為倡導者,其艱辛歷程讓人欽佩。這是一本充滿力量的女人生命故事,也是婦女充權的好書。
  我認為,若不是卡蒂現身說法,全世界包括台灣,一定還有很多人仍然以為,這是宗教、習俗的一部分,應該要尊重。我很高興大田出版社引進此書,要破除這樣的迷思,唯有親身經歷這種痛苦的證詞,才能斬擊要害。
  卡蒂原本在賽內加爾是一個到處玩耍快樂的女孩,但自從七歲那年,她和十幾個小女孩被家族以淨身之名切除陰蒂,錐心之痛,歷歷在目。之後隨著傷口的結疤,切身之痛就像一個悶著的膿包正在醞釀,她知道內心有什麼東西被徹底的變了,她說:「從私處這一刀之後,將永遠失去正常的性生活,內心原本有一朵無名的花,但永遠也不會綻放了。」
  卡蒂開始有生理期、乳房發育十三歲時,就被父親嫁到遠房的法國堂兄,因為在賽內加爾不認為女孩的青春期是必要的歷程。洞房之夜她再次經歷錐心之痛,她讓自己什麼都沒看到、沒聽見,人生中硬生生缺席三、四個小時,因為恨意,她逼自己徹底忽視自己身體的那個部位,她說:「那私密的傷痕永遠也無法癒合。」
  這個結枷的膿包一直醞釀,她很怕行房,面對丈夫背負的是盡是規定與義務,身處陌生的法國,在男性家族主窄的傳統下,她的孤寂與害怕,沒有人可以了解,她開始被家暴,在暴力之下,她還是被迫行房,八年中生下五個孩子。
  然而內在渴求自由的她,在人生地不熟的法國,她不斷學習,找工作、尋求經濟獨立,發揮女人最大的韌度,奮戰十四年,終於,她自由了。
  教人驚奇的是,在家暴中,她參與倡導終止性器殘害,她要讓這一項陋習徹底從全世界中消失,她了解到這只是一項男人窄制的陋習,它絕對與回教信仰無關,至少可蘭經並沒提到,這是很確定的。她到處奔走,2002年擔任「防止女性生殖器官殘害協會歐洲網絡」的會長,她要讓自己身上,親身體驗所遭受的破壞永遠終止。
  男人或許剝奪女人的快感、控制她們的生殖器官,卻剝奪不了她們的慾望,卡蒂被囚禁的身體,仍然自由思考,最後終於找尋到她的生命花園。
不要放棄愛的力量      【名歌手.名演員】萬芳
在這個世界上,歌頌傳統的同時,其實有很多傳統真的不值得繼續保留。我們害怕因為違背某些傳統而遭受詛咒,於是放棄了愛的力量。傳統,也成為自私與懦弱的藉口。既得利益者享受並極力維護。但是受傷的靈魂呢?只能認命的自舔傷口嗎?在這些荒謬而堅固的傳統包袱之下,當《被切除的人生》勇敢的站出來時,請不要再將他們推入絕望的深淵。祝福愛的種子滋養茁壯。

薩德蘭割禮紐約,二○○五年三月對於身為非洲人的我而言,這種寒冷實在是冷到骨子裡了。我不停地走,我這一輩子都在奔走,以至於我母親常唸我:「妳幹嘛老是走來走去?別走了!這一帶的人都認得妳了!」有時候,她甚至會在大門口畫一條看不見的假想線。「看到這條線了嗎?從現在起,妳再也不准跨出去半步!」我常常往外跑,為了去找女性朋友玩、去汲水、去市場逛逛,或去看穿著英挺軍服的大兵隊伍行經租界高牆後方。母親口中用索寧克語(Sonink)說出的這個「走」,其實意思是怪我老愛到處亂跑、對周遭環境太好奇了。的確,我一直努力「走出自己的人生」——今天是為了去蘇黎世的聯合國兒童基金會,昨天則是去第四十九屆聯合國會議,探討各國女性權利的現況。卡蒂去了聯合國耶!就是那個名叫卡蒂的女性運動分子,也是從前那個和非洲每個小孩一樣「乳臭未乾」的小蘿蔔頭。這個小卡蒂常去汲水、在外婆們和阿姨們的長袍背間跟前跟後,她頭上驕傲地頂著一甕待磨的花生仁,準備到時候帶著泛油的美麗琥珀色花生醬回來,沒想到她忽然跌趴在地上!我還能聽到外婆在背後追罵我:「妳把它打翻了?看我怎麼修理妳!」我看到她從台階下來,手中握著掃把準備揍人,其他姊妹和表姊妹則統統在笑我!她又打背又打屁股,打得我的小纏腰布笨拙地鬆垂到腳邊!姊妹們跑來替我解圍,外婆仍然怒氣未消,轉向她們:「妳們竟敢護著她?看我怎麼揍妳們!」我趁機逃去投奔外公,去躲在他的摺疊床後面,那樣她就抓不到我了。外公是我的燈塔,是我的避風港。他從來不介入管教,不干預女人們的調教。他不大吼大叫,而是講道理。「卡蒂,既然叫妳去做事情,就該專心去做!妳那時候一定只顧著跟小朋友玩,沒發現把甕打翻了吧。」活該被打屁股之後,我可以享受外婆和姊妹們的溫暖抱抱,並享用優格和古斯古斯小米飯充當安慰。雖然屁股還有點痛,但我坐在大芒果樹下,和姊妹、表姊妹們一起玩洋娃娃。小卡蒂和她所有兄弟姊妹一樣,都等著九月開學去上學。母親很堅持讓我們受教育,我們從來不缺紙筆,她即使為此省吃儉用都在所不惜。在捷斯(This,譯註:賽內加爾西部的一省,省府與省同名)的這個大房子裡的生活是如此愜意。捷斯市的街道寬大又有綠蔭,市區的步調悠閒,外公和其他男人天一亮就去清真寺做禮拜……父親在鐵路局工作,我不常看到他。按照習俗,我被託給一位外婆教養,她叫做福蕾(Fouley),是外公的第二位妻子,沒有子嗣。在我們家,沒有子女的女人並不會因此受苦。母親家距離這裡不過一百公尺,我便遊走在兩家之間,大啖兩邊廚房裡的美味好菜。外公有三位妻子:瑪麗(Marie),即我母親的母親,第二位是福蕾,我被「託給」她,讓她教養我,第三位是雅絲塔(Asta),原本是外公的嫂嫂,但在外公的哥哥過世後,外公按照習俗娶了她。她們都是我們的外婆,都是年長的老婦人,都無條件地愛我們,都平等地懲罰我們和安慰我們。我們兄弟姊妹一共有八人,三男五女;整個家族則包括了眾多表兄弟姊妹、外甥姪子,以及阿姨等。在我們家,大家都是親戚,都是某人或大家的阿姨或外甥或姪子!我們人數多得無法計數,某些表兄弟姊妹我甚至不認識。按照索寧克社會的階級(caste,譯註:此詞其實由西方人率先使用,賽內加爾人後才跟從,原本並無這種明確的區分。與其說是權位的高低,不如說是經年累月社會依個人專長分工後的結果。主要可分成「貴族」、「工匠」和「奴隸」三個階級,「貴族」務農,負責提供糧食,「工匠」包括鐵匠、皮匠、木匠、裁縫師、樂師等等,「奴隸」則為戰俘或其後裔。各階級之間交換彼此的專才,互相依賴。隨時代的變遷,「貴族」往往是貧窮農民,並非如字面意義那麼闊氣),我們家屬於貴族,從前以務農和經商為生。祖先們以前買賣布匹、黃金和寶石。外公在捷斯鐵路局工作,後來把父親也帶進去。我家是個信仰虔誠並務農為生的家族,也是村裡的「伊瑪目」(imam,譯註:伊斯蘭教的教長)。在貴族家庭——也就是索寧克語所謂的「hor」,這種階級和歐洲所謂的貴族階級一點也不同——教育是很嚴格的。我們被教導要誠實、忠實、自豪,還要信守承諾,這些都是我們往後人生很重要的價值觀和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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