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鬼師 | 生病了怎麼辦 - 2024年7月

馭鬼師

作者:余新安
出版社:時報
出版日期:2013年01月28日
ISBN:9789571357195
語言:繁體中文

  活的人,死的鬼;前世冤,今世緣  因果輪迴,禍福相依,報應糾葛精采到令人發顫
  余新安,五歲那年因貪玩闖禍,從墳頭上撿了一件來歷不明的紅衣回家,夜夜見到床頭站著一個紅衣人,高燒不退。父母不得已急急請來家族從未提及、在外多年的墨工舅舅,替男孩保住了命。為還因果,新安開始跟著舅舅到處為人驅鬼避邪、看相理風水,意外擁有了一個看盡人世離合、陰陽恩怨的奇異童年。
  作者觸類旁通地融入傳統匠師行業的禁忌門道,形神兼具地描繪出畫影符、上天梯、天門鼓等奇門祕術。男孩懼怕又好奇的目光貫穿全書,精彩跌宕的情節,在同類小說中開拓出一番全新的風格。
  《三世書》,民間流傳已久的命書,傳能算盡前世今生,五行禍福;《魯班天經》,各路匠師奉為圭臬,上冊主講修房造屋,下冊卻是馭使鬼神之道。上冊人人可看,下冊卻少人習讀,因為一不慎用,便會下場淒涼。
  然而,舅舅不知怎的全都給學了個通透……  劉老頭的喪禮遇上了鬼抬棺,一波三折,卻意外地在來世添了個鬼和他作伴;  同村男子給人下了咒,搬個畚箕卻如頂百斤,慘的是想卸都卸不下;  李家兒子患了熱病,原來是已死的心愛姑娘想拉著他一塊下去;  浪蕩子駱峰和老婆婆間的三世孽緣,讓燒毀老宅灰燼冒出大片血紅的黃泉花……
  今世未享的福分、駭人聽聞的惡意、椎心催魂的姻緣……  一則則民間故事的喜喪禍福,訴盡人鬼之間一段段的未了恩怨
作者簡介
余新安
  本名梁仁崇,廣西百色人。畢業於廣西工學院社會科學系,現於某公司任網站主編。2011年以「三世書:前世今生」為題發表創作,連載於天涯論壇,上線短短數月便大受好評,獲得近百萬點擊。隨即受到兩岸三地出版界的注意,更名《馭鬼師》在台推出繁體中文版。

前言:第一章 老房子 第二章 紅衣服 第三章 送水飯 第四章 舅舅第五章 亡魂燈 第六章 索命經 第七章 三世書 第八章 禳星官第九章 莫強求 第十章 攔路鬼 第十一章 壓冥床 第十二章 煞鬼生 第十三章 青竹神 第十四章 斷魂咒 第十五章 異鄉魂 第十六章 陰冥葬第十七章 夜哭郎 第十八章 借福緣 第十九章 架陰橋 第二十章 軟屍咒第二十一章 卷龍幡 第二十二章 鬼抬棺 第二十三章 瘟神咒 第二十四章 養鬼人第二十五章 鬼結伴 第二十六章 鬼門關 第二十七章 餓鬼胎 第二十八章 陰魂木第二十九章 陰陽脈 第三十章 鬼鴛鴦 第三十一章 死相隨 第三十二章 再相會第三十三章 上天梯 第三十四章 畫影符 第三十五章 入魂夢 第三十六章 斷陰陽第三十七章 莫回頭 第三十八章 化陰緣 第三十九章 吊死鬼 第四十章 索孽債第四十一章 冤孽花 第四十二章 鬼上身 第四十三章 三世橋 第四十四章 黑面神第四十五章 老山鬼 第四十六章 勾魂法 第四十七章 遮陽關 第四十八章 還魂經第四十九章 死嬰靈 第五十章 絕命蠱 第五十一章 猴醫生 第五十二章 無歸路第五十三章 鬼新娘 第五十四章 夜敲棺 第五十五章 不休眠 第五十六章 斷龍頭第五十七章 陰貴人 第五十八章 餓鬼妻 第五十九章 渡陰河 第六十章 疊影兒第六十一章 油潑鬼 第六十二章 走陰關 第六十三章 醫死人 第六十四章 鬼引路第六十五章 隔世緣 第六十六章 多磨難 第六十七章 傻人福 第六十八章 三世通第六十九章 命關劫 第七十章 闖命關 第七十一章 香火願 第七十二章 觀音廟第七十三章 天門鼓 第七十四章 倒頭香 第七十五章 山上鬼 第七十六章 菩薩像第七十七章 白虎星 第七十八章 喚神術 第七十九章 鎮靈符 第八十章 亡魂路第八十一章 大六壬 第八十二章 通四海 第八十三章 三神土 第八十四章 居靈宮第八十五章 盜鬼市 第八十六章 人來喪 第八十七章 香腦殼 第八十八章 鼠仙人第八十九章 夜嫁女 第九十章 抬鬼轎 第九十一章 難過河 第九十二章 宗堂運第九十三章 喚魂術 第九十四章 喪門神 第九十五章 催命鼓 第九十六章 仙人橋第九十七章 神三絕 第九十八章 上青天 第九十九章 一場空

前言
  民間有一本命書,叫做《三世書》,相傳是唐朝袁天罡 所寫。唐朝是中國佛教文化最鼎盛的時期,所以這本書裡參雜了很多因果、業報、輪迴的道理。三世書,顧名思義,講的是一個人的前世、今生、來世。為什麼只看三世?我舅舅的說法是:三世論是佛教命理的根基,佛有三世相,過去,現在,未來,同一個人經過三世輪迴,洗掉了各種因果,道行再怎麼高,也看不透、摸不清、理不順。     舅舅姓吳,叫吳天源,他是一名墨工,墨工是我們地方上的稱呼,在其他地方也有稱道工、法師的。跟很多走四海的相師、風水師不同,墨工是一個很籠統的稱呼,其墨工基本上囊括了所有的傳統鬼神祕技。他們讀《魯班天經》,讀《周易》,讀《三世書》,誦佛經,會看風水,看手相,送葬驅鬼,無所不通。     我的外公是位風水大師,不過很早便去世,我這一生也沒見過他一面。到了舅舅這一代,由於家學淵源,他也繼承了這一行。舅舅天資聰穎,不滿足於只替人看風水,於是將外公收藏、從不沾手的《魯班天經》、《三世書》等老書翻了出來,邊學邊摸索,最終成了一名墨工。     墨工大多晚景淒涼,極少有子嗣。舅舅也一樣,他現在還活著,已經八十多歲了,中風後,癱在床上,由兩個姪子照顧。在墨工這一行,舅舅是罕有的長壽,多數的墨工都過不了天命之年。     舅舅是個很善良的人。在我小時候,農村的人都很窮,有些人家還住著茅草房子。一般來說,驅鬼誦經、送葬看風水、主家都要擺上不少貢品,最簡單的是一個豬頭、一隻雞,還有一碗香米。這些貢品在事畢之後都是讓墨工帶走的。舅舅通常只帶走香米,如果主家堅持的話,他就把豬耳朵割下來帶走。     當然,算命祈福不是照鏡子,墨工是沒辦法替自己灑金錢看三世的。他們只能夠在為別人窺看命運天機的時候偶然得到一些啟示。     無論如何,我這一生都跟墨工這一行脫不了關係。我年近三十,已經逐漸擺脫舊日的恐懼與哀怨。想得多了,就慢慢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人生於富貴之家,有些人生於貧賤之家,有些人一生喜樂無憂,有些人一生痛苦流離,命運本就難以捉摸。快樂來了,你願意享受,那麼困難來了,你也應當承受。     二○○九年,我在浙江碰到一位在各地遊歷、教授太極的老師傅,他會看手相。他看手相的手法跟舅舅不同,舅舅是看左手,他看的是右手。我問他緣故,他說左掌管先天,右掌管後天,左掌的紋理不會變,但右掌的紋理卻時時在變。這句話,像一道霞光照亮了我一生的陰霾。

第一章 老房子小時候我身體很弱,據說剛出生的時候只有巴掌大。當時是午夜時分,由於家裡沒有秤,父親便跑到隔壁村的一位老師家借了一杆桿秤,預備稱一稱我的斤兩。桿秤借到之後,發現那秤只有鉤子,沒有托盤,不好秤,於是不了了之。 我出生之後一直生病,得的是肺炎,在那時候,長期的肺炎基本上判定了一個嬰兒的死刑。 我的父親是個木匠,這在稍後會有所交代。父親常年替人修房造屋,積攢了一點錢,所以還有能力天天讓我打青黴素。母親在生下我之後身體一直很虛,也就沒有多餘的奶水餵養我。後來奶奶出了個主意,讓父親買了兩罐麥乳精,並和著玉米麵湯餵我一點。就這樣,靠著麥乳精、玉米麵、以及青黴素,支撐了三、四個月,我竟然奇蹟般地好轉了過來。 父親很是高興,就為我起了個名字叫余添福,期望我添福添壽,不至於早夭。可惜名字只用了五年,後來就改了,改成余新安。余新安這個名字是我舅舅改的,也是在那時候,我第一次認識舅舅,之後就跟著他,走了三年的陰間道。我有一個哥哥,叫余天憐,我出生的時候他已經十五歲了。其實我還有另一個小哥哥,不過剛出生就夭折。八○年代的農村,哪戶人家不盼望多子多福的。母親在事隔多年之後又生下我,也算了了一生的心願。我從小膽子特別小,不敢一個人睡,便一直跟母親睡在一起。母親臥室的百葉窗正對著屋後高高的泥牆,陽光照不進來,屋裡經年散發出一種陰冷潮濕的氣息。當時農村通電還不普及,我們晚上大部分時間都是點著油燈度過的。油燈昏黃搖曳,只能照到幾尺寬的地方,屋子裡剩餘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那是讓人害怕的源頭。我家的房子是五開間的木架房,進門就是大堂,大堂靠裡的牆上供著神壇,豎直寫著「天地君親師 」,橫梁上是「安定宗堂萬代流芳 」。神壇上是一個香爐,一旁是一盞長明燈,長明燈通宵亮著,父親每天都會添一次油。 數十年的木造房子可不比現今的紅牆綠瓦,在宗堂衰敗之後,陰森恐怖得很。破廟生惡鬼,老屋藏凶靈,古往今來,鬼神經裡描述得最多的就是這個。而我的故事,就是從這裡開始的。第二章 紅衣服五歲那年夏天,由於還沒到適學年齡,我跟同村的幾個小伙伴整天在野地裡瘋玩。當時哥哥剛做了一架獨木輪的車子給我,這架車子在沒有玩具的年代簡直要了我的命。我們推著獨木輪車子沿著山路來回奔跑,毫不知疲倦。這天傍晚,我依舊跟著堂弟天羽以及教師家的黎樂在野地裡玩。玩到盡興的時候天色已黑,三人這才戀戀不捨地推著車子往回走。回來的路上要經過一道土坡,那是一片荒地,也沒人耕種。低矮的茅草從裡掩映著幾座低矮的土墳,土墳的石碑都不見了,只有微微隆起的土包顯示出那是一座墳墓。 每次路過這片墳地的時候我都覺得心驚膽戰,彷彿裡面隨時會跳出一個恐怖的東西來。正當我們繞過那片墳地時,走在前面的天羽忽然叫道:「你們看,那裡有件紅衣服。」 我和黎樂轉頭一看,只見離山路不遠的一座墳頭上,正搭著一件紅色的衣服,紅豔豔的很是搶眼。天羽膽子大,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爬上去將那衣服取了下來,一邊說:「是件風衣,好像還是新的,不知道是誰放在這裡。」 我仔細一瞧,真是件風衣,衣服上的金屬拉鍊亮晶晶的。那時候,我們穿的都是藍卡、滌綸這些料子做的粗布衣裳,一件風衣可是了不得的事。 黎樂有點害怕地說:「我媽說墳頭上的東西不能拿。 」 我當時也很喜歡那件衣服,鬼迷心竅地說:「好好的一件新衣服,哪有那麼多鬼門道,可能是別人忘記在這裡的。 」 天羽點點頭,說:「你們不准告訴別人,這件衣服好像適合我穿。」說著便要把衣服往身上套。我在一旁看地羨慕不已,便說:「你把這件衣服給我,我用獨輪車跟你換。」 天羽剛開始不願意,於是我對他說,如果不換就不讓他玩獨輪車了,以後再也不跟他玩,黎樂也不跟他玩。 黎樂沒什麼主見,她見我也不害怕,便點頭表示贊同。 天羽摸了摸風衣,心裡不大情願,但又擔心以後沒了玩伴,想了想,最後只好跟我交換。 我拿著紅風衣,心裡高興萬分,立刻穿上。衣服穿來正好合身,只是那金屬拉鍊怎麼也拉不上。由於怕天羽反悔,我也沒多計較,把獨輪車丟給天羽,趕緊回家。 回到家母親已經點上油燈,準備吃飯。趁母親沒注意,我將衣服脫了,藏在衣櫃裡的一個角落。 那時候父親不在家,他去鄰村,給人做點傢俱。哥哥整日在村子裡串門子胡混,因此沒人注意到我揀了一件新衣服。 到了夜裡,躺在床上,心裡依舊想著那件衣服,興奮地睡不著覺。母親熄了燈,見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罵道:「你這小猴子,瘋了一天還沒瘋夠嗎?」 我也沒說話,怕祕密被母親發現。又躺了一會,在迷迷糊糊將要睡著之際,突然覺得身上格外的冷,就像臘月天忘了蓋被子睡覺一樣,睜開眼一看,床頭赫然站了一個穿紅衣服的人。由於是躺著向後看,我看不清他的臉,一時間害怕極了,下意識地要去推母親,一推推了個空。床還是同一張,母親卻不見了。當時全身都嚇麻了,連哭都哭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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