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聲音的愛 | 生病了怎麼辦 - 2024年11月
沒有聲音的愛
我父母的話語,是一雙在空中飛舞的手形。
無聲無息,卻是最喧囂而洶湧的愛。
這是我最想對父母說的話,雖然,他們永遠聽不到!
在法國出版不到半年,銷量已衝破30,000冊!
蕭裕奇(作家)◎感動撰序
卓曉然/錫安媽媽(作家)、陳藹玲(富邦文教基金會執行董事)、彭蕙仙(作家)◎笑中帶淚推薦!
我的爸媽都是聽障者。爸爸說,他寧願要一個聽障孩子,而非正常小孩……
從小到大,夜裡,我從來不哭。哭得聲嘶力竭也沒有用,因為不會有人聽見。
爸媽真的聽不見嗎?每隔一陣子,我就忍不住問自己這個問題,而最好的方式,就是做實驗。例如趁他們睡覺時,幫他們戴上耳機,再把音量調到最大──是的,毫無動靜。
「嗨,你們這群雜碎!」叛逆的青少年時期,我回到家時,會這麼和爸媽打招呼。而我媽媽會走過來,溫柔地親親我。
我曾希望父母不是聾人,並因此深深感到罪惡;然而,父親也希望我和他一樣聽不見,這樣我們就不會永遠分屬在兩個世界。
聾人活在無聲之境,但是,他們卻能製造出無數不可思議的吵雜聲響;我曾痛恨地想遮住雙耳,如今卻明白,愛,一直都是既安靜又喧譁……
在《沒有聲音的愛》裡,薇若妮卡.布蘭以幽默的語調,寫下從小到大與聽障父母相處的親身經歷。相較於其他描寫生命殘缺的故事,本書打破了我們對於聽障世界的看法,在那裡,人們展現了喧鬧歡愉的開放心靈,與不受拘束的美妙溝通。她以清新的手法,細膩描繪出一個哀愁中有歡樂的動人景象。
本書特色
★作者親身經歷,書寫與聾啞人父母相處的獨特點滴日常,好笑中有無奈,無奈中散發濃濃的親情,笑中帶淚等級五顆星!讀後百轉千迴,心酸與感動兼而有之,撫慰人心程度直逼《爸爸,我們去哪裡?》!
★蕭裕奇(作家)◎感動撰序
★卓曉然/錫安媽媽(作家)、陳藹玲(富邦文教基金會執行董事)、彭蕙仙(作家),笑中帶淚推薦!
國內外作家媒體感動推薦!
「這些年來,我陸續以錫安媽媽的身分寫過幾次新書推薦。身為單親媽媽撫養殘障兒,請我推薦的書總脫不了父母書寫陪伴孩子奮鬥的過程。所以當我再次受邀,我告訴自己心臟得強壯點,畢竟自己生活中的傷心事已經不少,再讀他人雖是敬佩,卻不免憂傷。
在《沒有聲音的愛》中,書寫者的角色顛倒,由正常的孩子描述自己特殊的父母。憂傷些許,多的卻是調皮搗蛋青春迷惘。畢竟,這是本孩子寫父母的書,即使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在父母面前,我們永遠是小孩。
與幾年前的暢銷書《爸爸,我們要去哪裡?》相似,簡潔的文字好讀,精準的用字揪心。薇若妮卡.布蘭的父母既聾又啞,襁褓時她就知道自己哭也沒用,幼年走失了,她婉拒要幫她廣播的大人們,說明爸媽是聾子聽不到,自己在原地等就好。
但她不總是這麼理智平和的,她也想要有正常的父母,跟她說話、聽她說話。她也會跟朋友絕交,只因為他們好奇的打量。就像每個家庭,爸媽會激烈爭吵,譬如爸爸嫌媽媽開車技術太差、媽媽要爸爸閉「嘴」。或者不放心讓她出遊,管東管西;在她青春期時硬要跟她談性事,讓她尷尬不已。
這一切,都在無聲中比手畫腳地濃烈進行著。
父母養育她,她也陪伴父母投入聾人劇團的演出,爭取聾啞人士的權益。一路來,她發現在愛面前,自己是真正的聾啞。她寫得出、比劃得出,但從來說不出「我愛你」。她曾討厭這樣的父母,覺得羞恥,今日的她卻以父母為榮。
她終於明白,沒有一個家庭是正常的。而這點我再同意不過了。家的功用本不是成為正常,而是用以陪伴。家是避風港,也是風浪的來源,同哭同笑,旦夕禍福依然相守。
這就是家,無論你在裡頭說不說話。這才是愛,無論你是否能夠說出來。」──卓曉然/錫安媽媽
「自己生來健全,卻有一對聽障父母,是很悲慘的事嗎?薇洛妮卡首次以幽默的筆調,寫出這本《沒有聲音的愛》,吐露真實心情。悲涼、羞辱、殘忍、同情、憤怒、無所謂……全是她曾有的想法,然而她想說的,更是對於父母滿溢的情感。」──法國《費加洛報》
「這是一本獻給聽障父母的書,也是一份動人卻難以面對的情感。一個正常的女兒,和一對聽障父母,永遠使用著兩種語言,活在兩個國度裡,他們該如何說愛?《沒有聲音的愛》讓我們看到了,在語言之外,愛的無限深度。」──法國《快訊週刊》
「這是一本罕見的動人作品。作者以極為簡明的文字、點描的筆觸,向我們展現她從小到大所面對的失去語言、少為外人所知的喧嚷世界。真誠,幽默,讓人一讀難忘。」──蒙特婁《義務報》
作者簡介
薇若妮卡.布蘭(Véronique Poulain)
薇若妮卡.布蘭,父母皆為聽障人士。父母親是工人階級,在她十五歲時,他們放棄原先職業,投入聽障社群的運動中。
她目前在劇場工作,之前有十五年期間,曾擔任法國名作家蓋.貝多(Guy Bedos)的個人助理工作。
這本書是她的第一部著作,也是她獻給父母的真情之作。
譯者簡介
黃琪雯
兼職譯者,輔仁大學翻譯研究所法文筆譯組畢業。譯有《二個英國女孩與歐陸》、《亞瑟與禁忌之城》、《杏仁》、《爸爸,我們去哪裡?》、《我十歲,離婚》、《爸爸沒殺人》、《雨傘默默》、《神的侍女》、《我答應》、《天堂計劃──陪父親走向安樂死的一段路》等書,以及法語電視影片數部。
推薦序
愛,超越所有語言
◎蕭裕奇
我自己的孩子一直到很晚才會說話,到三歲時,還只會說兩三個單字,總是仿說別人說過的話,我們常常都在猜他在表達什麼,甚至會誤會他的意思、造成一些不愉快,有時還會以為他是故意的,造成了彼此的衝突。後來我們才知道他是語言發展遲緩並有些自閉特徵的孩子,我覺得很難過,難過的並不只是看到自己的孩子有這樣的狀況,更難過的是我們曾經在相處中,因為溝通的誤解而造成了一些傷害,內心愧疚且自責不已。
後來,我試著調適自己,每當我們有些溝通的問題,或是他固執的關上溝通的大門時,我都會想起一件事:當他們還是嬰兒、什麼話都不會說,只會哭鬧的時候,為何我們從他的哭鬧,就可以了解他的需求,即使這是沒有語言的溝通;但是沒有語言,不代表無法溝通,那時溝通的橋梁正是我們和孩子之間的愛,這份世界上最美的關係,超越了任何語言,我們因為愛而用心的搭建和孩子之間的溝通之橋,了解孩子並滿足他們,那為何,當孩子漸漸長大,學會了語言,我們卻反而失去了彼此溝通的能力,甚至互相傷害?那份愛並不是消失,而是那座為對方搭建的橋梁消失了。
再看薇若妮卡.布蘭的《沒有聲音的愛》一書時,我的腦海中不斷浮現著我們與孩子之間的回憶。
薇若妮卡.布蘭的父母都是聾人,因為聽不見,所以也無法學習說話,奇妙的是,她的父母都是聾人,生下來的孩子卻是正常的,但是卻也因為如此,從小到大,彼此相處或溝通都不斷的發生衝突。薇若妮卡用這本書,述說著許多從小到大與父母之間的事情與小故事,聾人與正常子女,親子之間的一篇篇短文,有的真摯動人,有的嘲諷好笑,有的愚蠢笨拙,但是每一篇都可看到她與父母之間那份真摯的情感。
薇若妮卡描述了聾人在溝通或生活上的困難或是盲點,比如她覺得聾人其實是非常吵的人,因為他們聽不見自己發出的聲音,所以無法控制,常常發出巨大的噪音,令人難受;他們也並非無法說話,但是發出的聲音卻使人難堪,薇若妮卡會形容──聾人絕非啞巴,有的時候,這還挺可惜的。
同樣是法國作家的散文,在讀這本書的寫作方式,我會想起另一本也是法國作家的尚路易.傅尼葉所寫的《爸爸,我們去哪裡?》,這是描寫他與兩個自閉症孩子的短文集,《沒有聲音的愛》和《爸爸,我們去哪裡?》兩本書,作者都展現了一種法國人看待事情的獨特幽默,面對困境,他們不選擇自憐,也沒有深刻的描寫賺人熱淚的橋段,卻用一種諷刺幽默的方式,嘲笑自己的遭遇,嘲諷辱罵那個讓自己痛苦的人,表達自己生活被對方搞砸的倒楣,我們總會被他們的幽默搞到好氣又好笑。在台灣,如果有人看到父母這麼對子女說話或是子女這麼對父母說話,大概都會上新聞媒體吧。
嗨,你們這群雜碎。這是薇若妮卡和父母打招呼的方式,講完後,他們就會互相親親擁抱。
然而當作者用這樣的幽默和嘲笑來書寫自己與父母間的關係時,我們非但不會覺得作者犯了東方社會特有的大逆不道,反而會因為如此,更突顯出親子之間的濃厚情感,就算覺得厭惡,就算感到不堪,但仍願意愛著彼此,仍願意傾聽彼此,願意為對方著想,他們的溝通橋梁始終沒有因為彼此語言的工具不同而消失,因為他們有著要給對方的愛。
有一部已經很久的電影,叫做《走出寂靜》,片中描述女主角拉拉在聾啞家庭長大,她是家中唯一能聽說的人,也成了父母對外的橋梁。拉拉後來遇見了音樂家姑姑,她很喜歡姑姑,也想和她學音樂,卻引發了自己與親人之間的衝突與風暴,最後她在音樂入學考試中,看到了她的父親來參加,父親聽不到拉拉演奏的音樂,卻用他的語言給了拉拉最深的擁抱。
這本書和電影一樣,都突顯了一件最重要的事,聽與說和了解之間並非劃上等號的,唯有愛與心才是能溝通與了解的真正工具,語言並不代表溝通,而真正的溝通往往也都超越了語言。
我的父母都聽不見他們都是聾啞人。但我不是。 我有兩種母語。我的體內,居住著兩種文化。白天:語言、對話、音樂。種種的聲音。夜晚:手勢、非語言的溝通、肢體語言,眼神。某種沉默。這是兩個世界之間的沿海航行。有文字。有動作姿勢。兩種語言。兩種文化。兩個「國度」。 我拉拉她的裙襬,要她看我。 她轉過身來,對我微笑,稍稍偏著頭,示意:「什麼事?」 我仰著頭,以右手拍拍胸脯:「我。」 我將指頭伸進嘴裡,一把抽出之後,再次伸入:「吃。」 我的動作有些笨拙。她笑了。 她將手擺在胸前,由上往下地移動著,就像是抓著自己的心臟,準備塞進胃裡:「餓。」這個字,在聾人的國度裡,就是這麼說的。 是的,媽媽。我餓了。 我口渴了,去找媽媽。這時的我,正值蹣跚學步時期。我搖搖晃晃地踏進了廚房,然後重心不穩,失去了平衡。媽媽立刻轉過身子,及時一把抓住了我。 然而,她是什麼都聽不見的。 每當我發生了什麼事,她總是能夠感覺得到。 雖然我爸媽聽不見我,可是他們會一直看著我。 我不會遭遇到任何危險,因為他們會時時守護著我。 而且,不僅僅是守護而已。他們還深深地、深深地感動著我。 代替千言萬語的眼神與動作。微笑。臉頰上的親撫。不快時的皺眉。用一個個的親吻與溫柔愛撫,告訴我:「我愛你」。 那真的還不錯,可是,我好希望他們能更常抱抱我、親親我。尤其是我爸爸。 我們住的地方很小。 我和我爸媽睡在同一個房間裡。 夜裡,我從來不哭,哭也沒有用。 因為他們是聽不見的。 我媽媽每夜都會醒來個兩、三次,確認我是否好好地睡著,看我有沒有在睡夢中猝死。 待我長大了些,會走路了,每當我想要些什麼,或是因為做了惡夢,需要安撫時,我便會起床,叫醒他們。 不過,這種情況並不常見。因為我是個容易熟睡的小孩,在睡夢中對任何聲音都無感。我總是能睡得寧靜安詳。 在餐廳裡的我,就像所有幼童一樣,完全坐不住。我喜歡站起來,在桌子與桌子間遊走,還喜歡找人說話,我就是停不下來。 「你在吃什麼?好吃嗎?我呢,是和我爸爸媽媽一起來的。我們就坐在那張桌子。他們都是聾人。」 我實在太自豪了,因此說給了每個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