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轉之年 | 生病了怎麼辦 - 2024年10月

流轉之年

作者:藤井樹
出版社:商周
出版日期:2010年03月04日
ISBN:9789866285301
語言:繁體中文
售價:198元

你是在什麼時候開始感覺自己已經長大了?被升學壓力壓得面色慘綠時?向暗戀好久的隔壁班女生告白,卻被發了好人卡時?突然發現自己再不能夠開心地惡作劇,必須跟所有人一樣沉默寡言,聽著「起立立正敬禮下課」的口號度過漫漫長日時?或者,在你突然發現,自己竟開始思索起「生命的意義」時?
  其實,我們總在不知不覺間「成長」,還記得昨天才和朋友們嘻嘻哈哈著捉弄女生,卻在今天,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是個孩子了,然後,在流轉的歲月中,經歷人事的離散、演奏愛情的悲歌、感受世間的種種無奈,末了,找到自己必須走這麼一趟的真正目的。
【本書特色】
1.描述朋友之間的友情,傻氣又好笑,讓人不禁想起小時候的玩伴。2.天真的童年往事,對照成長的淡淡愁思,能勾起情緒共鳴。
【作者簡介】
藤井樹
  本名吳子雲,一九七六年九月十日,一個天還沒亮的凌晨五點,在高雄市出生。
  很想念政大心理系,卻在國立勤益技術學院工業工程管理系畢業(現為國立勤益科技大學)。
  愛電影、愛棒球、愛籃球、愛旅行、愛小說,更愛創作。
  夢想很多很多,正在逐步完成,希望自己停止呼吸之前,可以把所有的夢想都做完。
  著有《我們不結婚,好嗎》、《貓空愛情故事》、《這是我的答案》、《有個女孩叫Feeling》、《聽笨金魚唱歌》、《從開始到現在》、《B棟11樓》、《這城市》、《十年的你》、《學伴蘇菲亞》、《寂寞之歌》、《六弄咖啡館》、《夏日之詩》、《暮水街的三月十一號》、《流浪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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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序
  我不會寫序。
  我真的很不會寫序,每次寫序我就要想個老半天,每次如玉都要等我的序等到天荒地老。我時常告訴她說「這兩天就會給妳序了」,然後過了二十天都沒交稿。
  這樣。
  我自認寫過最好的一篇序,是寫給穹風《FZR女孩》的那一篇。因為寫得超爽快,又能消遣那個笨蛋,我不管是在寫之前還是之後都是心情愉快的。
  羅志祥唱過一首歌,叫作〈我不會唱歌〉。  「我努力唱完主歌,我忘了走音沒有,我到底哭什麼,哭什麼,明明搞笑的。」  我也想寫一本書,叫作《我不會寫小說》。  「我努力寫著小說,我忘了好看沒有,我到底爽什麼?爽什麼?明明寫不完的。」
  在一開始設定《流轉之年》的角色跟故事結構時,我真的有寫不完的覺悟,因為我太貪心了。我想一口氣寫十個同學的故事,再加上第一人稱主述(就是主角),表示要在這一部小說裡,提及十一個人的故事。十一個同學又各有各的家庭問題跟兄弟姊妹之間的相處問題,再加上同學之間的問題跟其他不是同學之間的角色衝突,我發現如果真的寫下去,大概會寫成《哈利波特》那種長度。
  最重要的是,我沒有在同一本書內同時處理過這麼多的角色,我怕我會精神分裂。因為我在寫某個角色時,就會用這個角色的角度思考,寫另一個角色時,就會用另一個角色的想法想事情。
  所以,當一個小章回裡有四個人同時在說話,我就會同時扮演四個人。
  這樣扮演會不會累?累倒是還好,怕的是扮演得不夠準確。還沒動筆之前,角色的性格就已經設定好了,如果我在一個小章回裡扮得不好,那麼故事走到後面,會引起角色前後的性格差異,那就麻煩了。
  為什麼會麻煩?因為小則修改一堆東西,大則重寫。
  我想這世上還是有可以不用重寫,卻仍能如期交出完美作品的高手,但我不是那個高手,所以我總是很認真地在每一個小章回裡,扮演每一個出場的角色。
  不過十一個角色真的太多了(對金庸來說是太少了)。
  十一個角色,就有十一個家庭,就有十一個爸爸跟十一個媽媽。然後又不能讓爺爺奶奶全都死光,所以可能要留下一半左右的爺爺奶奶……
  所以,我從十一個裡面挑了三個來寫,實力不足的我,依然寫到精疲力盡。
  在寫上一本書《流浪的終點》時,我本來打算寫流浪三部曲的,分別是《流浪的終點》、《流浪之初》和《流浪記事》。不過我必須坦白地說,因為我流浪的地點不多,時間也不長,要寫那麼多流浪的事,我就必須真的去流浪,才有辦法累積說故事的能量。
  到目前為止,我真正流浪過的地方只有溫哥華,所以《流浪的終點》的故事背景就發生在溫哥華。而本來《流浪之初》要寫的是西雅圖和洛杉磯,《流浪記事》要寫的是曼徹斯特,也都因為還沒成行而作罷。
  所以,當我本來已經設定好的一些事情因為現實條件不足而無法完成時,我就會感覺力不從心。就像是我一直想拍一部棒球電影,卻因為所需要的資本有點龐大,所以到現在還是卡在沒錢的階段,儘管劇本已經完成,儘管很多拍戲的朋友都已經答應要力挺我的電影。
  但現實永遠會讓你改變計畫。  所以,我沒辦法寫含括太多角色的故事,因為現實中我就是一個實力不夠的人。  所以,我沒辦法寫那麼多流浪的故事,因為現實中我還沒辦法去流浪。  所以,我沒辦法拍需要好幾千萬資本的棒球電影,因為現實中我並沒有那麼多錢。  這才發現我不會的東西好多。  我不會寫序,我不會寫太大的故事,我不會流浪,我不會拍電影。  把我人生的標準拿來評價我這個人,那肯定是零分。因為太多我給自己的人生功課,都還在「未完成」的階段。  小時候功課交不出來,就會被老師打或是罰站。  長大之後自己的人生功課交不出來,誰要來打我?或是叫我去罰站呢?  我的家人說我對自己的要求太高,我卻覺得「要求太高」四個字是莫名其妙的,標準的莫名其妙。
  到底什麼是高呢?哪裡算高?要求自己考上台大叫作高嗎?那哈佛劍橋的學生呢?如果他們要求自己有一天能上太空,那也叫作要求高嗎?又如果你要求自己長大後要開一家公司,年營業額至少要有一億,這也叫作高嗎?那郭台銘林百里那種人叫什麼?怪物嗎?
  我相信上哈佛劍橋的人,他們永遠不會認為自己給自己設定了過高的目標,因為那是他們認定自己能做到的。我也相信郭台銘跟林百里也不會覺得對自己要求太高,因為那是他們認定自己能做到的。
  給自己的人生一些功課不叫作要求高,就像我這種小角色也想拍電影拍電視一樣。這根本不是要求太高,而是真正地認清自己有多少能力,把功課設定在多遠的地方,而某一天一定會交出來而已。
  並沒有人要求你明天就要考上哈佛或劍橋,也沒有人要求我明天就要把電影拍出來啊。你可以花十年的時間考上台大或劍橋,或是花十年開一家年營業額一億的公司,我也可以花十年的時間拍完我的電影。
  因為人生啊,不是只有幾天的時間。  給自己的人生一些功課,你有幾十年的時間去完成。  然而,當年紀愈大,表示你跟現實的關係就愈親密。你不見得會喜歡它,但它一定會很愛你。  如果你設定的人生功課被現實給擋下或是擊敗,那怎麼辦?
  我倒不覺得那是什麼問題,因為你會遇到的現實,別人也會遇到,重點就在誰能讓現實跟功課和平相處,而不是眼看著現實擊倒你的功課。
  能衝破現實的人永遠都會是贏家,即使人生並不是因為這樣來判斷輸贏的。  所以,我能不能變成一個很會寫序的人?會吧。  我能不能變成一個可以在同一部作品中處理很多角色的寫手?會吧。  我能不能拍完那部要幾千萬才能完成的電影?會吧。  因為我認定我能做到,那是我人生的功課。  而我有幾十年的時間能去完成它。  千萬別認為你對自己要求太高。  那只會阻止你變得更好。  哈哈!我果然不會寫序。  這序跟我的《流轉之年》,一點關連也沒有啊。
  吳子雲  二○一○年之初  于台北

我跟伯安、育佐是在國二時認識的,簡單地說,就是二年級依學力分班後才同班。一年級時成績很好的那些人,一定都會被編到A+班,就是所謂的資優班。成績很差的就會被分到B段班,就是所謂的放牛班。我們三個成績沒有很差,但也不算太好,所以我們被編到中間班,老師說我們這叫A-班,如果二年級成績夠好,就可以上A+班,如果成績很爛,就會下放牛班。二年級一開學,我們的級任導師一進教室,就伸出食指指著天花板說「上面是資優班」,然後他反轉了食指,指著地上說:「下面是放牛班。」然後他收起手指頭雙手抱胸,「想去什麼班,你自己選。」老師面無表情地說著,好像A-班的死活跟他沒什麼關係。當時我覺得老師好像在跟我們介紹天堂跟地獄,認真一點念書就會上天堂,繼續貪玩不念書就會下地獄。「想去什麼班,你自己選。」老師的話還在耳朵裡繚繞,我立刻就有了疑問,「真的可以選嗎?選了會怎麼樣嗎?都不選又會怎麼樣呢?」想著想著,我把視線看向窗外。「陸子謙,老師在說話你在看哪裡?」才看沒幾秒鐘,老師就開罵了。「沒……沒有……」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著。「沒有?才剛開學你就給我不專心,我看下學期你可能就在地獄了!」老師很嚴肅地指責著。我不想去地獄,我想沒人會喜歡去地獄。但是,天堂怎麼去呢?很認真念書就能去嗎?如果認真念了還是沒辦法去怎麼辦?其實,我們怎麼會有選擇呢?怎麼可能讓我們選擇?很多時候我們都沒有選擇,什麼時候輪得到我們選擇?六點二十分開始的早自習,我們可以選擇不要考小考嗎?不行。八點整的第一堂課,我們可以選擇不要考第二張小考考卷嗎?不行。九點整的第二堂課,我們可以選擇不要考第三張小考考卷嗎?不行。十點整的第三堂課,我們可以選擇不要考第四張小考考卷嗎?不行。十一點整的第四堂客,我們可以選擇不要考第五張小考考卷嗎?不行。…………晚上七點的最後一堂課,我們可以選擇不要考第十二張小考考卷嗎?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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