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失格【精裝典藏版】 | 生病了怎麼辦 - 2024年11月

人間失格【精裝典藏版】

作者:太宰治
出版社:漫遊者文化
出版日期:2018年05月08日
ISBN:9789864892662
語言:繁體中文

  厭世文豪太宰治寫給這個世界的遺書
  日本無賴派大師暢銷千萬冊的代表作
  台灣資深文學小說譯者劉子倩重新打造新世代譯本
  絕美陰鬱的無聲吶喊  逃離他人眼光的向下沉淪

  他帶你行經痛苦折磨  肆意放縱墮落  掩蓋無聲吶喊
  在他人目光下赤身裸體般艱難邁步  不服卻也無力抵抗
  他替你  在美好世界的B面 格格不入地走了一遭
  從這世間  死了一遍

  #Goodbye那些所謂的日常正軌
  1948年6月13日深夜,就在完成《人間失格》的數月後,在東京近郊三鷹、當時依舊湍急的玉川上水,太宰治跟情婦山崎富榮在身上緊緊繫上紅繩,投水自殺。太宰治放棄了短暫絢爛的文豪生涯,完成了一開始對富榮所說的「談一場到死為止的戀愛」,結束了長期沉溺女人、酗酒的心理紊亂跟久病纏身的痛苦折磨,拒絕走上《人間失格》裡那個白髮蒼蒼、面目模糊的人生終途。

  #寫給難以明瞭的世界的遺書
  太宰治短短一生中創作的作品中,或多或少都帶著自身經驗的痕跡。像是描寫沒落貴族、大受歡迎的《斜陽》就是以青森望族津島家為背景,書中主人公也以情婦太田靜子為本。而《人間失格》更是截取太宰治人生多處段落,在大家族裡服從規矩、符合旁人想像的成長經歷,到東京參加共產黨團體,跟女學生一起殉情卻獨自活下來,或是沉溺菸酒、女人、濫用藥物的自我放逐。他藉主角葉藏之口,反覆著自我剖析、自我批判,然後自我厭惡的過程,到最後失去身而為人的資格(人間失格日文原意)。無論對這世間再怎麼恐懼,再怎麼格格不入,在最後一刻仍想向眾人剖白。

  #膽小鬼變成了小丑
  在殉情、混亂的女人關係、酗酒、藥物上癮等看似激烈的劇情轉折下,瀰漫《人間失格》全書的其實是葉藏幾乎無可救藥的人際關係過敏症。身為大家族中的一份子,凡事都得照規矩,違背他人期待就會招來責難,葉藏從小就對人懷抱極深的恐懼,害怕人在盛怒之下偶爾流露出的真面目,為了掩飾自己,他搞怪又搞笑,用丑角包裝自己,但心裡又責備自己滿口謊言,裝模作樣。即使到成年後,這種模式還是不斷重複、延續,他無法信任他人,連那些因為他外貌俊秀願意付出一切的女人們也不例外,「膽小鬼連幸福都害怕」,他打從心底認為自己是「見不了光的人」。

  #前方若有擋路的石頭,蟾蜍會繞路而行
  就算對人抱持著巨大的恐懼,卻無法真正死心,這是葉藏的悲劇可說源自於此。他用名為搞笑的殼包覆住自己,又忍不住偷偷伸出觸角,卻被無情斬斷。「酒、香煙、妓女,那都是能夠緩解我對人的恐懼(哪怕只是一時片刻),暫時轉移注意力的好手段。為了尋求那些手段,我甚至覺得就算叫我變賣全部家當也無怨無悔。」家人跟他斷絕關係、唯一的朋友在他沒錢後的鄙視、同居女人的孩子說的無心之言,妻子被侵犯⋯⋯都讓他的敏感纖細終究不堪負荷,一再走向了逃避。

  #通往封閉心靈的縫隙
  三島由紀夫曾批評太宰治說,他性格上的缺點起碼有一半可以用冷水擦澡、做體操跟規律生活治好。但太宰治的內心細膩脆弱,又飽受身體上的苦痛折磨(二十多歲就因腹膜炎開刀,術後數月不能動彈,後來又藥物上癮,死前肺結核日益嚴重),《人間失格》像是他對自己的最後懺悔,更帶著無數的疑惑不解。讓人不禁想問,那些習以為常、有時用謊言跟面具包覆的人情世故都該配合演出嗎?敏感、懦弱、逃避這些特質真那麼負面到只能捨棄嗎?或許這些問題永遠都找不到標準答案,但跟著《人間失格》終能窺探封閉心靈的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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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太宰治(1909-1948)

  本名津島修治,日本無賴派文學大師。出生於日本青森縣津輕郡的大地主津島家,父親源右衛門入贅津島家後,投入政治生涯,官至貴族院議員。太宰治手足眾多,共有十一人,他在家中排行倒數第二。十四歲時父親因肺癌去世,進入中學後成績優秀,喜愛芥川龍之介、菊池寬等作家,讀了井伏鱒二的短篇小說〈幽閉〉(後改寫為山椒魚)更是興奮不已。十八歲,得知芥川龍之介自殺消息倍受衝擊。十九歲時編輯發行同人誌《細胞文藝》,受普羅文學影響,發表〈無限奈落〉。二十歲服藥自殺未遂。

  二十一歲時就讀東京帝國大學法文系,並拜入心儀許久的小說家井伏鱒二門下。後因欲與藝妓結婚以及參與共產黨活動,被分家除籍,同年與咖啡廳女服務生服藥自殺。二十六歲發表短篇〈逆行〉,於鐮倉上吊自殺未遂,後因腹膜炎入院開刀。同年入圍第一屆芥川賞,最終落選。二十九歲出版短篇小說集《晚年》,後以《女學生》獲第四屆北村透谷獎。他四次自殺未遂,最後於三十九歲,和情婦於玉川上水投水自盡。
  
  太宰治短短一生中創作了三十多部小說,早期包括《晚年》、《虛構的徬徨》、《二十世紀旗手》等深受注目。在他戰後的作品中,《維榮之妻》、《斜陽》、《人間失格》等被視為是代表作,引起無數年輕人共鳴,其中的《斜陽》與《人間失格》更堪稱是日本戰後文學頂尖作品。

繪者簡介

劉文瑄

  台灣視覺藝術家,目前於台北創作、生活。

  2007年於美國舊金山藝術學院畢業後,進入紐約市立大學杭特學院藝術研究所。2016年,入圍香港Sovereign傑出亞洲藝術獎決選。作品於各大美術館及藝術空間展出,包括澳洲雪梨白兔美術館,北京中國美術館、布達佩斯德維格當代美術館、荷蘭CODA美術館、新加坡濱海藝術中心、台灣美術館、臺北伊通公園(IT PARK)及亞洲雙年展等。藏家遍及歐美、亞洲各地。

  創作形式涵蓋空間裝置、平面、攝影、錄像、植栽等,以探索塗畫(Drawing)在日常生活中找尋其開放性與自由,嘗試透過不同的手法建構再重構。

  本書收錄作品出自「對畫」系列,以京都傳統水墨畫為基底,其上用鉛筆在既有的圖畫空間中恣意漫遊,揉和東西不同的筆觸與意趣,在畫紙上展開一場傳統書畫與當代的對話。

譯者簡介

劉子倩
  
  政治大學社會系畢業,日本筑波大學社會學碩士,現為專職譯者。譯有小說、勵志、實用、藝術等多種書籍,包括谷崎潤一郎《陰翳禮讚》、太宰治《女生徒》、江戶川亂步《兩分銅幣》、夏目漱石《我是貓》、吉本芭娜娜《廚房》、《馬戲團之夜》、又吉直樹《火花》等日本文學作品。

 

前言
第一手記
第二手記
第三手記
後記
太宰治年表

前言
  
  那個男人的照片,我見過三張。

  一張,或許該稱為那個男人的幼年時代,估計是他十歲左右的照片,只見小孩被一大群女子圍繞(可以想像得到,他們是小孩的姐姐妹妹,以及堂姐妹們),站在庭園的池畔,身穿粗條紋日式裙褲,頭朝左邊傾斜三十度,是笑得很醜的照片。很醜?然而,遲鈍的人們(換言之,是對美醜漠不關心的人),一臉索然無趣地隨口講出客套話:
  
  「是個可愛的小弟弟。」
  
  這倒也不全然只是恭維,至少在小孩的笑臉上的確還是有一般人所謂「可愛」的影子,但是,哪怕是一丁點,只要是受過美醜訓練的人,只看一眼,立刻就會極為不快地嘀咕:
  
  「怎麼有這麼討厭的小孩。」
  
  說不定還會以拍開毛毛蟲的動作扔掉那張照片。
  
  的確,小孩的笑臉,越看越令人感到一種不明所以、詭異的陰森感。終究,那並非笑臉。這個小孩,一點也沒笑。最好的證據,就是他握緊兩隻小拳頭站立。人不可能一邊握緊拳頭一邊笑。那是猴子。是猴子的笑臉。他只是在臉上擠出醜陋的皺紋罷了。甚至令人想稱為「皺巴巴的小老頭」,表情非常奇妙,而且,有點猥瑣,是令人莫名反胃的照片。過去,表情這麼不可思議的小孩,我從來沒見過。
  
  第二張照片中的臉孔,又是令人大吃一驚的徹底變貌。是學生的裝扮。雖不確定是高中時還是大學時的照片,總之是個美貌驚人的學生。然而,這張照片同樣很不可思議地完全感覺不出是個活人。只見他身穿學生服,自胸前口袋露出白色手帕,坐在籐椅上蹺著二郎腿,並且,還是一樣在笑。這次的笑臉,不是皺巴巴的猴子笑臉,已變成相當有技巧的微笑,但那和人類的笑,好像還是有點不同。絲毫沒有可稱為血肉的重量、或者生命的苦澀那種充實感,看起來不像鳥,倒像羽毛一樣輕盈,只是一張白紙,而且,他正在笑。換言之,從頭到腳都像是人造品。說他做作也不是。說他輕浮也不是。說他皮笑肉不笑也不是。說他瀟灑帥氣,當然也嫌不夠貼切。而且,仔細一看,這個俊美的學生,同樣讓人感到有點靈異怪談的陰森詭異。過去,如此不可思議的俊美青年,我從來沒見過。
  
  還有一張照片,是最古怪的。完全看不出他的年紀。頭髮好像有點花白。而且是在非常破舊的房間(照片清楚地拍出,房間牆壁有三個地方都崩塌了)角落,兩手高舉小火盆,這次他沒有笑。沒有任何表情。說穿了,彷彿坐著雙手高舉火盆就這麼自然死去,是一張帶有極端不祥氣息的照片。古怪的地方,不僅如此。那張照片中,臉算是拍得很大,因此我可以仔細檢查那張臉孔的構造,額頭很平凡,額頭的皺紋也很平凡,眉也平凡,眼也平凡,鼻子嘴巴下顎皆平凡,唉,這張臉不僅沒有表情,甚至無法令人留下印象。根本沒有特徵。比方說,我看了這張照片之後閉上眼。立刻就會忘記這張臉。我可以想起房間的牆壁與小火盆,對那個房間主人的印象卻已煙消霧散,無論如何,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那是無法入畫的臉孔。是無法畫成漫畫的臉孔。我睜開眼。也沒有那種「啊!原來是這樣的一張臉,我想起來了!」的喜悅。說得極端一點,縱使睜開眼再次看到那張照片,我還是想不起來。而且,只覺得不愉快,很反感,忍不住想撇開眼。
  
  即使是所謂的「死者遺容」,想必也比他更有表情與印象,如果在人的身體安上劣馬的腦袋,或許就會是這種感覺?總而言之,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就是有種讓觀者毛骨悚然的不快之感。過去,這麼不可思議的男人面孔,同樣地,我一次也沒見過。

第二手記 在海邊,堪稱海岸線的近海岸邊,有超過二十棵樹幹黝黑的巨大山櫻樹聳立,每當新學年開始,山櫻除了冒出看起來濕濕黏黏的褐色嫩葉,也以碧海為背景,綻放絢爛的花朵,然後在櫻花紛紛飄零時,花瓣大量散落海中,漂滿海面,乘著海浪又被打回岸邊。在東北這所直接將櫻花海灘當成校園使用的中學,我雖然根本沒有用功準備考試,還是順利入學了。而這所中學的制服帽徽章,以及制服的扣子上,都有櫻花綻放的圖案。 中學的旁邊,就住著我家的遠親,多少也是基於這個理由,父親才會替我選中那所有大海與櫻花的中學。我被送去那戶人家寄住後,因為離學校很近,我總是聽到朝會的鐘聲響起才匆匆跑去上學,是個相當怠惰的中學生,即便如此,我照例藉著耍寶,在班上一天比一天受歡迎。 說來這算是我這輩子第一次來到異鄉,但於我而言,那個異鄉,比起自己生長的故鄉似乎是更輕鬆愉快的場所。那是因為我的搞笑本領當時已相當嫻熟,欺騙別人不必再像以前那麼辛苦了—要這麼解釋當然也行,但更主要的原因是,親人與外人、故鄉與異鄉,二者之間必然有演技的難易差別,這點哪怕是在任何天才身上,甚至是在上帝之子耶穌身上,想必都無法避免。對演員而言,最難演的場所是故鄉的劇場,而且若是三親六眷全部到齊排排坐,恐怕再厲害的名演員也顧不得演技了。可我卻一直演到現在,而且還演得相當成功。像我這樣的老油條,來到異鄉,自然不可能演砸。 我對他人的恐懼,一如以往在心底劇烈翻攪,不過演技倒是不斷精進,在教室時,總是逗得班上同學發笑,而老師,雖然嘴上抱怨這個班級如果沒有大庭同學本該會是很好的班級,卻也忍不住掩嘴偷笑。就連嗓門像打雷的教官,我也輕輕鬆鬆就令他們噗嗤一笑。 我應該已經完全隱蔽自己的真面目了吧?就在我如此暗想、正要鬆一口氣時,意外被人從背後捅了一刀。此人一如其他會從背後捅刀子的男人,有著全班最瘦弱的肉體,臉孔也蒼白浮腫,而且我記得他大概是接收父兄的舊衣,老是穿著袖子像古代聖德太子的衣袖那樣過長的外衣,他的功課一塌糊塗,軍訓課與體育課也總是在旁見習,是個像白痴一樣的學生,我當然也不認為有必要提防那個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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