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田兒女(20週年10萬本紀念新版) | 生病了怎麼辦 - 2024年11月

鹽田兒女(20週年10萬本紀念新版)

作者:蔡素芬
出版社:聯經
出版日期:2014年04月30日
ISBN:9789570843941
語言:繁體中文
售價:229元

海風也鹹,日頭也毒的鹹土地上,
是土地的故鄉,也是人情的故鄉
──鹽田兒女的歡愁瀰漫其間……

  出版20年以來,不斷再刷──暢銷10萬本
  台灣文學史上影響力巨大的長篇小說傑作
  知名小說家蔡素芬震撼台灣文壇的經典之作!
  本書特别收入《鹽田兒女》二十週年新版序!

  蔡素芬《鹽田兒女》備受台灣文壇肯定:
  ‧1993年聯合報小說獎長篇小說獎
  ‧1994年聯合報‧讀書人最佳書獎
  ‧1998年公視開台大戲
  ‧2002年第10屆南瀛文學獎文學傑出獎
  ‧2004年台灣最愛一百小說大選
  ‧2012城市閱讀‧台南之書

蔡素芬:

  如果《鹽田兒女》留住了一些鹽田生活的印象,那麼往後的閱讀者,將在這書裡看到一個台灣的曾經,一個時代的曾經,但願讀到的是這樣的──曾有一個時代,一種生活,一種悲歡離合,它是那時,也是永遠。

  《鹽田兒女》是台灣知名小說家蔡素芬榮獲聯合報小說獎長篇小說得獎力作,描寫一對住在南部鹽田村落的青梅竹馬戀情,但女方在父母安排下招了一位嗜賭浪蕩的男人,這樁錯誤的婚姻使女方一生命運坎坷。蔡素芬善於說故事,在小說中以台灣早期生活樣貌與鹽業發展為背景,敘述了不同時空背景下女性的堅毅與掙扎,更為時代大眾寫下面對宿命及父權宰制,傳統社會下的悲劇愛情。鹽田那片風日不但是土地的故鄉,也是人情的故鄉。台南七股鄉沿海小村落,這塊「海風也鹹,日頭也毒」的鹹土地上,濃郁的人情以及保守社會下面對愛情的無奈與掙扎,更扣人心弦。

  《鹽田兒女》以人性為基點,不只寫男女愛情,也寫親情,鹽田地的生活型態,以及台灣社會的變遷,相當生活化。人物性格的塑造十分鮮明,這些性格各異的小人物織就了動人的親情之愛、男女之愛、土地之愛。

  1994年出版迄今,《鹽田兒女》20年來不斷再刷!除了小說暢銷,也改拍成電視連續劇,獲得眾多讚譽、迴響,受到廣大讀者的喜愛與矚目。

  「人若有萬千據點,總會在驀然回首間瞥見一個令人動容的所在」,《鹽田兒女》不僅是蔡素芬回望消逝時光的據點,也是牽動讀者回味歲月風土,滿載台灣土地豐厚情感的文學經典之作。

得獎紀錄

  ‧1993年聯合報小說獎長篇小說獎
  ‧1994年聯合報‧讀書人最佳書獎
  ‧1998年公視開台大戲
  ‧2002年第10屆南瀛文學獎文學傑出獎
  ‧2004年台灣最愛一百小說大選
  ‧2012城市閱讀‧台南之書

名家推薦

1993年聯合報小說獎長篇小說獎決審委員評語

  作者很會經營,懂得如何巧妙地敘事,心理描寫相當細膩,伏筆的前後呼應安排得很好。感情的控馭,發乎情,止乎常理。台語方言的運用相當清爽傳神。──朱炎

  人物的塑造、人物與人物之間隱藏的親情、愛情,都非常深刻含蓄而令人感動。文字間流動著炎熱的南台灣海邊鹽田的風貌,抓住了那種陽光、空氣與水分,作者釀造的氣氛非常成功。雖然是小格局的作品,卻很精緻完整。──李喬

作者簡介

蔡素芬

  1963年生,淡大中文系畢,德州大學聖安東尼奧分校雙語言文化研究所進修。高中開始小說創作,大學起屢獲文學獎項。1993年以《鹽田兒女》獲聯合報長篇小說獎,並改拍為公共電視開台戲劇,隨後1998年出版的第二部《橄欖樹》獲中興文藝獎,2014年完成此系列的第三部《星星都在說話》,歷時二十年,主題各異、人物相繫的作品系列反映了不同世代所處的社會環境及其人生處境。

  其他主要著作為長篇小說《姐妹書》、《燭光盛宴》,短篇小說集《台北車站》、《海邊》及譯作數本。由於長期擔任媒體文學編輯人,亦編選了《九十四年度小說選》、《台灣文學30年菁英選:小說30家》。《燭光盛宴》獲2009年亞洲週刊十大華文小說、金鼎獎及多種選書推薦。2014年最新推出的鹽田兒女系列第三部《星星都在說話》,不僅在讀者的期待下出版,這三部曲也成為作者撰寫長篇小說的新里程。

《鹽田兒女》二十週年新版自序
聯合報小說獎決審委員評語
鹽田風日──人情的故鄉(原序)

序章 村落
第一章 姐妹
第二章 鹽田兒女
第三章 離鄉
第四章 港都夜雨
第五章 城南月色

原序

鹽田風日──人情的故鄉

  過往歲月的細微景物也許給時間沈澱成富麗堂皇的一疊畫,也許給刻意塗抹成模糊的一片窗霧,不管怎樣,來時路的風光水色終成追不回的昨日,留下的,是步步行來的感覺。

  鹽田間吹拂的風成了我孩童時的感覺,有淡淡的海腥味,挾著人們的悲歡;有烈日、陣雨,和靜靜午後樹蔭下濃綠的清涼。

  離開鹽田地後,偶而以做客的心情回鄉,看那墩墩白鹽與安靜風日,總是很驚訝,以為去到一個未曾見過的小世界,和都市裡激烈的腳步扞格不入,來人亦不識,故鄉竟有了異鄉的味道——不由想起小時和母親上街,千萬機率裡遇見同鄉人,母親又驚又喜,站在路邊多講了兩句話,說,不容易呀,小村子出來的,竟在都市裡碰面。她臉上充滿他鄉遇故的欣喜。原來鹽田那片風日不但是土地的故鄉,也是人情的故鄉,她提起的故鄉事,流入我血液裡,格外親切。因此幾年裡總要回去走一趟,鹽田裡站一站,回味這裡人們的生活。風日裡的寧靜,隱穩畫著世道人情。

  有一回,臨離開,時正黃昏,泥黑的鹽田上反射一道褐黃的殘陽,銳銳如從地裡來,沈靜安然映照四周。土地的美與純淨一下勾起了人事的感念,一群鹽田兒女的歡喜悲愁全來到心間。人若有萬千據點,總會在驀然回首間瞥見一個令人動容的所在。

  選擇鹽田這個據點做故事的起始,其實與以其他據點為題一樣含有寫人生的意思,只不過是表現法的差異罷了。故事以感情為訴求,紀念風土人情的意義勝於其他企圖。寫法傳統,無非是對人物有了真誠的感悟,寧以切合他們感情的方式,平實表達俗世生活。大千世界,驚濤與靜浪原可並容,此處無意故做詭異瑰奇。故事是大眾裡的,自然也要歸屬於大眾。

《鹽田兒女》二十週年新版自序

  《鹽田兒女》成書於一九九三年五月,一九九四年五月出版,今年五月推出新版,離初版整整二十年,二十年的歲月在重新校稿的過程裡彷彿壓縮如昨日。

  昨日坐在窗邊書寫的情境清晰明亮,當時每一個心情的轉折因文字帶來的追憶而複習了一遍。九三年的二三月之交,手上正在翻譯一本書,某日傍晚,為紓解久坐桌前數小時埋頭翻譯的疲勞,出門散步,來到一處還搭著模板鷹架的建築工地,抬頭望去,樓層之間有婦女挑磚走上毛胚樓梯,梯無扶手,婦女兩肩挑著兩擔磚亦步亦趨一層爬上一層,我感嘆自己何其幸運,只要坐在桌前就可以工作,兩種不同世代女性的差異只在教育,我輩因有機會受較高的教育而比前代或前前代的女性擁有更開闊的工作選擇權,但不同世代的女性心中應有雷同的夢想,只是受教育機會與社會形態影響了生活內容。為勞動婦女的外在形象與內在心聲表達點什麼的想法已植入心中。又某日,讀報讀到台南的鹽田地可能改成機場,心中突生衝擊,那片美麗的廣大鹽田風光將消失。四季有著不同光線變化的鹽田地是南台灣的重要產業和景觀,一旦消逝,將使多少踩過鹽田地的人有成長經驗的失落感。在這兩種原因混合下,我在三月底譯完書籍便著手寫鹽田上的勞動婦女。

  書寫期間,除了對有鹽田勞動經驗的長輩做口述探問外,書籍的補充資料也是必備,那段時間便在寫累了出門漫走或去圖書館查資料,打電話詢問各式問題,因構思情節而無法入睡的過程中,完成作品。

  在那年輕的沉浸在情節氛圍裡的身影是冷靜而單純的,單純的想把鹽田的風光與人情書寫出來,單純的想像著人世滄桑,想像著文字可以企及的地方必然存在一種努力活著的感動。是這種想像和追求文字力量的決心催促作品生成。

  存於自然的,會有一種樸拙的姿態具實生成,在執筆的當時,即是對人們努力生活的樸實姿態有所感動,而有了敘述的動力。

  鹽田終因鹽分太重,改建機場沒有成案,但台灣經營了三百三十八年的曬鹽產業因不敷成本,已經在二〇〇二年完全停歇,如果《鹽田兒女》留住了一些鹽田生活的印象,那麼往後的閱讀者,將在這書裡看到一個台灣的曾經,一個時代的曾經,但願讀到的是這樣的──曾有一個時代,一種生活,一種悲歡離合,它是那時,也是永遠。

  感謝二十年來,某些讀者讀了這本書後,傳遞給我的訊息,也特別感謝聯經出版公司,讓這書在二十年後如一本新書誕生,讓第一版的一小部分訛誤得以更正,並在這本小說與接續其後的兩本小說《橄欖樹》和《星星都在說話》有機會統一了某部分的用語用字。

  因此書而與讀者建立起來的書友關係,值得珍惜。在我們的人生,我們聽過許多聲音,但有一種聲音接近心靈時,它會像漣漪一般擴散出去,又帶來回音,從容、深刻的漩進心中,耐人尋味。

序章  村落 台南縣,七股鄉,沿海小村落,海風也鹹,日頭也毒。 這是塊鹹土地,一釐一畦的鹽田圍拱小村三面,站在村子口的廟堂往無垠的四周眺望,鹽田一方格一方格綿延到遠方與灰綠的樹林共天色。灰黑的田地上積著引灌進來的淺淺海水,陽光豔豔的季節浮出一顆顆純白結晶鹽,在烈陽下扎著亮人光芒,一方田上有千萬顆,一田一田,千萬顆連著千萬顆,延伸到天邊,好像銀河落在人間。生活在這條銀河上的男女,挑起扁擔,將那曬出來的鹽掃進畚箕鹽籠,一肩挑起,越過一方方鹽田,將鹽倒在路邊的泥台上,長長的泥台,結晶鹽搭得像座金字塔,一塚接一塚,在泥台上閃爍著耀眼的白色光芒。春夏之交多雨水,剛結出的鹽馬上給雨水融化了,為防雨淋鹽融,農人紛紛編織稻衣,將成匹的稻衣團團蓋住泥台上的鹽堆,披上褐色稻衣的無數鹽堆像是一群群隨季節移動的蒙古部落。 村子東方遠遠來了一條小河流,村民除了靠村外三個方向的鹽田吃飯外,這河是他們的主要糧食父母。有人家中男丁旺,可四季靠河謀生,兼作一方小鹽田,只要勤勞,那河裡有源源不斷的財收。 小河流沿著村子最前一排房舍向西舒緩流去,流不經幾百公尺,漸漸房舍少了,三顆榕樹並排成村西界,樹旁有一座兩層樓高燈塔狀的駐兵台,台上圓形小辦公室常駐著一張桌,一張椅,一張床,一位和村人操著不同語言的老阿兵,人家叫他賴,除此之外也許還有一隻碳爐,一盞小燈,一副蚊帳,或一個通訊的什麼東西,但這些小東西,村人從台底下是偷窺不著的,因此也無從知道,只能想當然耳地猜測。 小河流到了駐兵台,開了門似的,視野豁然開朗,呈扇狀向大海直奔,沿途兩邊堤岸漸漸平矮,直到通了海才與汪洋交臂合一。堤岸外是大片海埔新生地,種滿防風林,海風狂來,樹林沙沙作響,傳到夜裡安靜闃黑的村子,常常給正將眠去的孩童增添許多大自然詭異傳說的神秘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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