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5點2分我中風了!最擅長看中風的醫師親身告白 | 半邊 中風

我再度低頭凝視著地面,有一股疲倦的想躺下的念頭。

但緊接著,剛剛後腦勺的一陣麻感之後,我的右半邊身體知覺減弱,我想跨出右腳走路時 ...幸福熟齡/健康學/疑難雜症/下午5點2分我中風了!最擅長看中風的醫師親身告白:那年41歲的「關鍵1小時」下午5點2分我中風了!最擅長看中風的醫師親身告白:那年41歲的「關鍵1小時」撰文|邱顯學醫師日期|2019年04月11日分類|疑難雜症圖檔來源|邱顯學臉書、達志AAA我努力保持清醒,記下這個時間,2009年2月25日,星期三。

 這一天,我覺得特別疲倦。

早上已喝過一杯咖啡,下午四點再喝一杯,但身體上沉重的倦怠感卻沒有改善。

 下午五點整,我準時離開高雄長庚中醫科系辦公室,欲前往腦中風中心的月會會議地點。

步出辦公室時只覺得似有睡意,就像一般人感到疲倦時那樣。

 我低頭看著地板走路,一路上與科系秘書及研究助理對話。

此時,後腦勺頭皮突然一陣發麻,麻感極快速的擴散至我的雙眼視野周圍,就好像有一片荊棘倏然的包圍過來,往我的視線中心靠近。

 我停住腳步,抬頭看著走廊前方,景色依舊。

 我再度低頭凝視著地面,有一股疲倦的想躺下的念頭。

 但緊接著,剛剛後腦勺的一陣麻感之後,我的右半邊身體知覺減弱,我想跨出右腳走路時發現,一腳踩在地面上卻沒有反作用力的踏實感,只見右腳一直在晃動,如馬匹前腿抬起,在空氣中畫圈一般。

 我的嘴裡一直嘟囔著:「為什麼我踩不到地板?我踩不到地板……」 科系秘書轉頭看我,語氣緊張的說:「邱醫師,你臉很紅。

要不要請總醫師來幫忙?……」我聽不太清楚秘書說些什麼,頭腦還有滿滿的脹感,只能以僅存的意識思索了一下,臆測自己應該是中風了!但現在,只有左手還能動,該怎麼辦? 情況不對了!我近乎結巴的對秘書說,請她幫我連絡尚在辦公室的中醫部總醫師來協助,我在這裡等(事實上是我根本無法移動)。

 然後,我再跟研究助理說,不礙事,別緊張。

然後請她替我去腦中風中心的會議簽到並請假。

在腦袋昏脹中,我目送她們兩位疾走,消失在長廊盡頭,期間她倆還不時回頭看看我的狀況。

 「我不能倒……」腦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倏的想起我的左邊胸口口袋裡還有針灸用針。

就這樣,我單手拿針、拔插銷,往自己發麻的後腦勺正中線(督脈)插下去。

 說也奇怪,麻的感覺竟如一顆石頭掉入平靜水面,激起漣漪並擴散開來,腦袋的昏沉腫脹稍微舒緩了。

把針留在頭上,我動了動右腳,仍然沒有踩在地面上的踏實感,但右手已經稍微恢復氣力。

 我用右手掏出褲腰袋上的手機,交由左手打電話給總醫師。

接通電話後,他告訴我秘書已來電,他快抵達現場了。

 這時順道看了一眼手機顯示,時間為下午5點05分。

 毫無疑問的,我中風了! 我的意識還算清楚,依稀知道有幾位醫師從身旁走過,但我不想引起騷動,畢竟這裡還有一些病人家屬在走廊穿梭,而且我自己身上還穿著白長袍。

所以,我只能選擇將身體右側靠在牆上,維持左腳單腳站立。

 總醫師趕來協助時,一時之間,他也不知從何下手協助。

我請他當我右邊身體的支撐,右手臂繞著他的頸項、架在他肩上,自己則用左腳小跳式的移到電梯前。

 運氣好,電梯距離還不到五公尺。

總醫師不時觀望我的神色,也問問我覺得怎麼樣。

那根針還留在頭上,我的頭皮不麻了,但腦子發脹的感覺還在,頭重右腳輕。

 電梯門一打開便是急診走廊,總醫師攙扶著我,邊走邊跳到最近的一張推床讓我躺下。

當時我只覺得好疲倦、好想睡。

適逢醫院的管理部高專經過,看著兩位穿白袍的醫師一人躺一人站,靠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我還勉力笑說,應該是中風了。

高專詫異的說,「怎麼會?!」他沉思了一會兒,就說還有事要去忙。

 我穿著白袍,躺在推床上做檢傷,眼睛裡映著急診室裡穿梭的醫護人員及往來民眾的身影。

周遭環境吵雜,但我卻感覺像是在看默片電影或是縮時影片,人們看著我,我看著人們,恍若身處兩個平行時空。

 確認了床號之後,醫護同仁把床推入急診室內,我慎重的交代同仁,頭上那支針無論我清醒與否,都不能移除。

交代完畢,我好想闔眼休息。

突然想到,還有一針得補上才行,我趕緊又抽了支針,補扎在右小腿脛前肌處(足三里穴)。

然後這才真的安心闔眼,靜待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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