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沈默 | 生病了怎麼辦 - 2024年5月

我不再沈默

作者:洛莉.荷茲.安德森
出版社:木馬文化
出版日期:2010年03月04日
ISBN:9789866488665
語言:繁體中文

眼淚融化了喉嚨裡的最後一塊冰,融化了心裡那片凍結的沉默,碎冰流下來,在陽光下消失無蹤……
.暢銷國外十餘年的經典作品,中文唯一正式授權版本.美國圖書館協會「普立林茲文學獎」銀牌獎.台北市立圖書館「好書大家讀」推薦讀物.紐約市立圖書館推薦好書
  進入晴和高中的第一天起,米蘭達就知道自己是個沒有朋友的孤鳥。
  在「告別暑假」的狂歡派對中,發生了某件事。她在無助之下,選擇打電話報警,徹底毀了那場派對,也毀了自己在學校的交友圈。從此以後,米蘭達將自己封閉起來,以沉默面對周圍的謊言與偽善。但是,她的內心卻得不到相對的平靜,有一件事情盤旋在心裡,揮之不去,她不願回想;即使努力想要遺忘,回憶仍舊如影隨形,令她痛苦萬分。
  米蘭達在學校找不到歸屬,回家只見父母荒謬的爭吵戲碼,唯有美術課是她的避風港。當身邊所有人都認為她得了喉頭炎,加上精神出了問題,必須接受心理輔導,她選擇了「沈默」作為反抗;而美術老師彷彿看出她心中的祕密,引導她用無聲的方式,在期末作品中釋放不能說的心情。終於,米蘭達決定不再沈默,說出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
本書特色
  這是一個高中女孩的成長故事,彷彿一頁頁私密的青春期日記……
  .本書出版之初,便獲得眾多獎項,除了題材獨到,文字功力亦是一大特點。作者運用日記般的第一人稱敘述,以主角米蘭達的眼光,觀看高中生的多樣生活,字裡行間暴露的黑暗與醜惡,讓人不寒而慄。米蘭達把她唯一的朋友形容為沒大腦的狗,更直指校園生活的假象;她將父母的行為視為男女主角搶戲的表演;一語道破老師愚昧的教學;而她同時也自我憎恨,嘲弄自己矯情的偽裝……
  .作者用米蘭達的眼睛及心靈,將一位遭遇不幸的少女的心理變化,不著痕跡地表現出來。故事最終,米蘭達不願說出的「那件事」讓讀者感到震撼,但敘述卻充滿洋溢青春期少女的叛逆與奇想,在嘲諷現實之際,帶有活潑的筆觸。
作者簡介
洛莉.荷茲.安德森Laurie Halse Anderson
  一九六一年生於紐約州北部、鄰近加拿大邊境的小鎮。國小二年級時接觸了日本俳句,其獨特的創作形式,成為日後寫作的啟蒙。洛莉小時候喜歡歷史小說,青少女時期沈醉於科幻與奇幻文學的世界,而從小到大皆深感興趣的領域,則是外國文化和語言。
  高中二年級時,她離家展開十七歲的冒險,到丹麥的養豬牧場當交換學生,為期十三個月。回到美國後,曾在一家服飾店做最低薪資的工作,之後才繼續進修,畢業於美國奧內達加社區學院後,又取得喬治城大學的學士學位,主修語言學。
  寫作一直是洛莉的興趣,但一直到擔任自由撰稿記者後,才漸漸展開以寫作維生的職業生涯。她曾嘗試各種類型的創作,也收集了不少出版社的退稿信件,直到一九九六年,才陸續出版圖文書《奔跑的納迪多》(Ndito Runs)、《土耳其天花》(Turkey Pox)與《沒時間過母親節》(No Time for Mother’s Day)。
  一九九九年,洛莉出版了第一本小說《我不再沉默》,隨即入圍國家書卷獎決選,並獲得美國圖書館協會「普林茲文學獎」銀牌獎;並持續創作,出版了《黃熱病1793》(Fever 1793)、《第三街的大起司》(The Big Cheese on Third Street)等作品。她期待往後能在漫長的下雪冬夜,賴在火爐旁繼續創作。
譯者簡介
呂玉嬋
  生於台北,藝術碩士。喜愛戲劇、文學及旅行。

推薦導讀
大聲說出來---《我不再沉默》
  《我不再沉默》(Speak)是一本討論中學性侵犯的作品。根據媒體報導,美國每六分鐘就發生一件性侵犯事件。以性侵犯為故事主題,並非突出罕見,但這本書最令人讚賞的是作者的敘述手法與情節安排。  
  故事並不複雜,主角米蘭達以近乎日記的方式,記錄她進入九年級後的生活瑣事。開始時,作者先製造懸疑,主角已成為被好友遺棄、其他同學在背後指指點點的被棄者。她覺得越來越難開口說話:「每次想跟爸媽或老師說話時,我就開始結結巴巴,不然就是說不出話來。我是怎麼啦?好像是得了某種間歇性發作的喉頭炎。」讀者「傾聽」她的緩慢回溯,終於了解她深藏內心的祕密:在高年級「告別暑假」的派對中,她喝醉酒,慘遭強暴。震驚加上畏懼,她報警,毀了派對,成為所有同學的公敵。這件事對她來說有如擺不脫的夢魘:「我在走廊看見『它』,『它』就讀晴和高中,和啦啦隊的奧伯莉走在一起,『它』是一場惡夢,讓我無法醒來,看到我還對我微笑,又眨了眨眼睛。幸好我嘴唇已經一針一針縫起來了,不然我一定會吐。」 
  所有學校的一切生活都會讓她聯想到這件不愉快的往事。上英文課,她想像與霍桑(Nathaniel Hawthorne)《紅字》(The Scarlet Letter)中女主角海絲特一起在森林生活:「她帶著A的符號,而我則帶著S的符號。S代表沉默(silence),愚蠢(stupid),害怕(scared)、糊塗(silly),也代表羞恥(shame)。」完全沒有正面的想法。 
  米蘭達的學校生活是種重大負擔,她哀傷、逆來順受、自怨自艾。她失去發言權,也不想講話,卻以一種冷嘲態度觀察同儕、師長和雙親。她蹺課逃學被發現後,校長約見。面對校長,雙親和輔導老師,她依然拒絕發言,冷眼觀察這幾位長輩的言談舉止,腦海裡浮現了荒謬的畫面,心中想的卻是坐車逃離到他州要多久。
  她功課退步,唯一讓她肯投入的只有美術課,因為在美術課堂裡,她能找到短暫的避難感覺。老師費里曼是位外表古怪但了解學生的好老師。在他的協助下,米蘭達慢慢走出陰影。他告訴她:「下次畫樹的時候,心裡別想著樹,想想愛、恨、快樂或是憤怒,想想任何讓妳有感覺的事物,會讓妳手心冒汗或是縮起腳趾的事,專心去想那種感覺。」這些話等於間接鼓勵她說出心中想說的話:「我想妳有很多話想說,我願意聽妳說。」她終於找到願意聽她說話的人。 
  另一個讓米蘭達產生開口勇氣的是班上男同學大衛。她決定寫份有關婦女參政權的報告交給老師,但不願在班上做口頭報告,只要求大衛把影印本發給同學,結果成績是丁等,還得到悔過室報到。她無法接受,大衛說:「提倡婦女參政權的目的,是要女性為自己的權利大聲說話,保持沉默不會讓妳的權利被說出來,這樣一來壞人就贏了。如果爭取婦女參政權的女性都不說話,那麼女性會到現在都還沒有投票權。」這些話同樣是鼓勵她「說」出「真相」,再加上想像三位知名談話節目主持人對她被強暴一事的看法,她終於有勇氣以筆談方式,把事實告訴正與曾侵犯她的「它」交往的瑞秋,使「它」再現侵犯她。她大聲說出「不要!」同學趕到,壞人得到了報應。 
  作者洛莉.荷茲.安德森(Laurie Halse Anderson)初次參與少年小說創作行列,有些非凡成就,相當不易。細讀全文,讀者當能感受出作者擅長運用象徵。從寒冬進入暖春,象徵了女主角克服身心創痛的艱辛過程;種子的散播方式以及她創作「樹」的經過亦具象徵意義。
  作者的細膩刻畫了瀰漫於當前中學裡的殘酷和邪惡。作者利用女主角嘲諷的口吻重述了她的過去與現在經驗,甚至偶爾現類似簡潔雅致小品文般的敘述,使讀者領受到她「聲音」的清晰、不凡與真實,並且以近乎怪誕般的情節來洞察現實黑暗面。情節安排引人入勝,角色生動感人,但讓讀者難以忘懷的是,作者不加修飾與雕琢的手法來觀看中學生活的變化。最可佩的是,作者可以讓讀者進入女主角的內心世界。敘述語言與生動獨白使讀者感受被性侵犯少女的痛苦、惶惑。
國立台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 張子樟教授

第一張成績單歡迎就讀晴和高中今天是我上高中的第一天,我帶了七本新的筆記本,穿上了討厭的裙子。我覺得肚子好痛。校車呼呼呼地開到我家巷口。車門打開後,我上了車,是今天第一個上車的。司機把車開回到馬路上時,我還站在座位中間的走道上。要坐在哪裡好呢?我從來不坐後面。坐中間的話,隔壁可能會有不認識的人坐下來。要是坐在前排呢,人家會覺得我像小朋友,不過萬一哪個以前的朋友決定要跟我說話,坐在前面的位置才最容易跟他們正眼相對吧。每一回校車停下,就有四、五個學生走上來,然後往走道移動。有的人在初中時跟我一起做過實驗,有的是體育課的同班同學,他們看到了我,都瞪大了眼睛。最後我只好閉起眼睛,這就是我一直害怕會面對的狀況。結果,校車接了最後一批學生之後,只有我隔壁的位置還是沒人坐。司機切換到低速檔,載著我們慢慢爬上坡。引擎鐺鐺響,後面好幾個男生聽了,跟著大聲發出什麼低級的聲音。不知道是誰抹了半罐的古龍水,我想打開車窗,偏偏小小的窗栓卡住了。後面有個傢伙拆開早餐來吃,居然把包裝袋往我後腦勺丟過來,那個包裝袋還彈到我的膝蓋上。他吃的是「呵呵牌」點心。經過校門口時,工友正在油漆大門前的校名。校董會認為「晴和高中──勇士之家」不夠響亮,無法傳達出學校想培養學生自制特質的期望,所以把我們的校隊名稱改成「藍魔鬼」。我想大家對魔鬼的了解多過於勇士吧。校隊制服顏色沒換,還是紫色跟灰色,校董會才不想花錢做新制服呢。舊生可以遊蕩到上課鐘聲響起,我們高一同學卻被趕進了禮堂。學生分成各式各樣的小團體,頭腦簡單卻四肢發達的同學、會去鄉村俱樂部玩的同學、單科功課特好的白癡自組一國,啦啦隊員、廢材、歐洲來的假仙、美國未來激進份子、頭髮愛搞怪的女生則自己湊在一塊,另外還有瑪莎幫、苦情藝術家、演藝工會、哥德龐克家族、滑板客等等。我沒有參加小圈圈,八月底的那幾個星期,我都在看無聊的卡通,沒去逛街,沒去湖邊,沒去游泳池,更沒有接電話。我來到這間高中,頭髮跟人家不一樣,打扮跟人家不一樣,舉手投足跟人家不一樣。沒有人想跟我坐在一起。沒有人理我。去找以前認識的朋友也沒用,我那票「樸實會」的朋友早散了,一個個加入了本來我們看不順眼的小團體。妮可跟體育厲害的人混在一起,互相比較在暑期聯盟運動會中得到傷疤。愛薇一下子跑去找苦悶藝術家,一下子跑到聚在走道另一頭的演員那裡;她的個性很適合當牆頭草。潔西卡搬去內華達州,沒差,反正她跟愛薇比較要好。後面那幾個傢伙笑得很大聲,笑到我都知道他們是在嘲笑我。我忍無可忍,於是轉頭一看,原來是瑞秋。她身邊圍著一票人,身上穿的衣服百分之九十九不是在東門購物中心買的。瑞秋‧布魯因是我以前最要好的朋友,她盯著我的左耳上方,我有話想跟她說。我們以前參加女童軍團時,曾經共同患難過,她還教會我游泳,跟我爸媽也很熟,也沒嘲笑過我的臥室。整個宇宙中,如果我要把真相告訴誰,我最想吐露的對象是瑞秋。我的喉嚨在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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