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解體障礙:當自我從軀體溜走 | 自我感消失症

人格解體障礙,又稱自我感喪失症,患有該病的人為洞察自我是否是一個錯覺帶來了生動的啟示。

今敏《早上好》在19世紀末的一天,奧地利物理 ...人格解體障礙(depersonalisationdisorder,DPD),又稱自我感喪失症,患有該病的人為洞察自我是否是一個錯覺帶來了生動的啟示。

...今敏《早上好》在19世紀末的一天,奧地利物理學家、心理學家和哲學家恩斯特·馬赫(ErnstMach)坐上一輛汽車。

他凝視過道,看到另一端有一個人,那是一位「衣衫襤褸的老師」。

在下一個瞬間,馬赫意識到,那位從汽車的後視鏡中凝視著他的老師就是他自己。

過了一會兒,馬赫變成了一個讓自己感到陌生的人。

據心理學家估計,在我們生活中的某個時刻,大約四分之三的人會經歷自我脫離的類似症狀。

如果你經歷過創傷,或者曾經虎口脫險,你可能會回憶起一種虛幻感是如何沖刷你的,你是如何突然與自我脫節的,或者你感覺你仿佛漂浮在空中,從上面俯視大地。

這些心理狀態似乎發揮了經驗氣囊的作用,使我們能夠處理威脅生命的壓倒性危險。

幸運的是,只要保持耐心和獲得關懷,安全氣囊通常會在創傷事件後被包裹起來,我們發現脫離的自我又回到了我們的軀體和我們的生活中。

但是在一些不幸的情況下,這種保護機制被「卡住」。

自我被困在自己身體的外部,脫離自己的體驗、感覺和想法——正如馬赫一樣,他在後視鏡看到衣衫襤褸的教師後,無法重新連接到那個自我。

這也是簡·查爾頓(JaneCharlton)的日常生活經歷。

大約一年前,我遇到了簡,一個英國婦女,35歲左右,當時她正在我在倫敦舉辦的跨學科工作坊上發表感人的演講。

在實驗室里研究人格解體現象,或者從枯坐在扶手椅上的哲學家的角度思考這個問題,這是一回事;與PDP患者面對面交談,試圖對其進行理論描述和解釋,這是另一回事。

下一段是簡的陳述。

如果我平息這種心理狀態,我幾乎可以品嘗豐富多彩的生活,正如我以前那樣。

人格解體時我有一種期待感,一種期待有一個代理人改變我的生活並為我指明航線的感覺。

我想,這就是「活著」的行為表現,每天,我整日都在別人身上尋找自我存在的證據。

我仍然在科學上理解它,但我幾乎不記得它的感覺。

這些天,我處於持續不斷的悲痛狀態;我感覺好像我為自己的死亡而悲痛,似乎我在旁觀我的死亡。

簡和我坐在一間安靜的咖啡館,在布盧姆斯伯里(20世紀初曾為英國倫敦的文化藝術中心)的街道上。

說句題外話,這條街啟發維吉尼亞·伍爾夫(VirginiaWoolf)寫下第三部小說《雅各布之屋》(Jacob’sRoom)。

簡在英國司法部擔任歐洲人權事務主管。

我們談論貓、葡萄牙酒和哲學。

她大笑,告訴我她喜歡待在法國和說法語。

我是一個「外部」觀察者,她的行為和其他倫敦人一樣,在寒冷和下雨的午後享受對話和喝咖啡。

然而,作為「內部」體察者,簡覺得她不完全存在於此時此地。

對她自己來說,她是虛幻的。

簡患有DPD——通常表現為一種深刻而痛心的感受,感到自我和自己的軀體相互隔離,對自己的經歷、記憶和思想產生疏離感。

一般而言,人格解體伴隨著現實感喪失,即對周圍環境產生疏離感。

[1]患者報告說感覺自己像殭屍或機器人,只有肢體動作而無靈魂。

這種精神紊亂在19世紀末被識別出來,而且根據後來美國和英國的研究[2],估計人群中該病的患者大約占1%至2%。

但是人們仍然對人格解體所知甚少。

達芙妮·西緬(DaphneSimeon)和傑弗里·阿布格爾(JeffreyAbugel)的書《感到不真實:人格解體障礙與失去自我》(FeelingUnreal:DepersonalizationDisorderandtheLossoftheSelf)描述了關於PDP的歷史淵源和諸多症狀,本書由牛津大學出版社出版。

...正如一扇透明的窗戶只有在產生裂縫時才有可能變得可見,我逐漸感興趣於DPD能夠揭示關於自我經驗甚至意識本身的哪些側面。

近年來,哲學家們開始質疑「自我」是真實的,或者主張自我只是大腦創造的「錯覺」,以使我們活在一個不斷變化的世界。

然而,如果自我只是一個假象或詭計,那麼為什麼「自我幻覺」的喪失會觸發如此戲劇性的虛幻感呢?為什麼失去與自我的連結讓你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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