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症(OCD)最大的謊言就是它「很有趣」 | OCD

對我來說,精神疾病是最殘酷的技巧莫過於說服患者某個東西根本不存在。

標籤: 強迫症, OCD,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認知行為治療, ...特別報導【TIME】【FORTUNE】全球中文獨家授權強迫症(OCD)最大的謊言就是它「很有趣」2017/08/29,評論TIMEPhotoCredit:DepositephotosTIME時代雜誌是全球最受信賴的新聞來源,透過卓越報導、文字與攝影捕捉那些形塑我們生活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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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EmilyDixon(哥倫比亞新聞學院敘事非小說寫作所博士後研究員)翻譯:WendyChang強迫症(Obsessive-CompulsiveDisorder,OCD)最大的謊言就是它很有趣,雖然有時是這樣沒錯。

我記得以前每天早上赤腳追校車,揮舞著鞋襪要司機停車,每當想到這裡就會笑,因為我不得不把制服扣起來又解開好多次(次數都是四的倍數)所以永遠都找不到時間穿鞋子。

不過,當有人告訴我他們將書架的書按字母順序排,以及他們對這些書有多「強迫症」的時候,我根本就不會笑。

第二大謊言的是,強迫症只跟「強迫」有關。

只看的到無限地持續的動作,像是洗手或是不停開開關,或者像是眨眼、扣起襯衫又解開。

這些儀式、動作,大家都知道;但背後這些入侵他們腦袋、推動一切的想法,卻少有人想到。

他們無法想像是強迫症在作祟,我們的擔憂從來不會變成身體上的強迫行為,而是在腦袋裡像氣球一樣快速膨脹。

他們也無法想像虛偽的記憶,侵入性的想法有如科學怪人一樣的怪物,不斷地一次次地出現,時間一久反而變成了一種怪異的模仿真相。

他們更無法想像拔毛癖,這種疾病經常與強迫症一同出現,迫使我拔頭髮。

我寫過自己的強迫症歷史,也重寫過,不管在筆記本中,還是沒有人會讀到的日記中。

每件事的發生我都詳細紀錄保留下來,因為擔心自己太自私或太生氣了,或者說太過分。

從16歲開始我就很積極在寫東西,早在我知道這些症狀其實有一個名字前,他們就發生了。

我第一次發現自己有強迫症時,徵兆其實是可見的。

那時候我14歲,我會摸過臥室裡的每個物品,同時嘴巴重複一個無意義的短語,直到可以上床睡覺或離開房子。

我不管吃飯、洗澡、睡覺都遵循一套嚴格的規矩,一切都跟「四」有關。

我不能穿新衣服或讓房間裡出現新物品。

相反地,我會把它們扔到塑膠袋裡,把它們藏在我媽媽的床下。

每次找到這些東西時,我們都相視尖叫,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每天我都吃剛剛好四份喜瑞爾早餐,把椅子都靠進餐桌裡,四次、16次、32次。

每天都穿同樣的短褲,讓校車上兩個每天都竊笑的小男生笑得很開心。

看過的數字,我會重複看16次。

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默背出鎮上每個房地產經紀人放在廣告標語牌上的電話號碼。

經過短暫的一輪認知行為治療,我的強迫症又回來了,以新的變種型態。

我變得嚴重地偏執,一直問每個同學他們是不是在討論我——很快他們就真的這樣做了,因為我明顯看起來就有問題。

離開這所學校的兩年後,一個男孩傳了Facebook訊息嘲笑我,告訴我他在公車聽到有人在說我。

我把訊息刪了、帳戶停掉,最後哭了。

第三點,也是最糟糕的一點,我的病症主要循環出現的是強迫症,到我20歲時一發不可收拾。

我的焦慮在網路上歸零,滑Facebook整整一天,尋找還記得一半的狀態更新,讓我的大腦還有記憶。

我會傳訊息給幾乎不認識的同學,即使我們曾經一起上過數學課,更不用說那是六年前的事了,然後請求他們把有我、但只出現在模糊背景的照片刪掉。

我失去了朋友,因為我無法解釋為何要把動態牆上的老照片刪掉,不管是向他們還是向我自己解釋。

我覺得好像有某個東西在擾動,好像每天我醒來都漸漸地離原本得自己愈來愈遠。

我也曾擔心自己是個壞人,可能像童年霸凌我的人一樣欺負別人。

對講出去的話都很掙扎,也擔心它們會怎麼被解讀。

在狀況最糟糕的日子裡,我甚至會因為還沒說出口的話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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