諮商關係結束後,我想對心理師說的話 | 諮商關係結束

最近跟諮商心理師結束了十次的會談(暫時結束醫病關係)。

會談後她說:「你有我的email,有什麼事是我需要知道的可以寫信給我。

」 於是我趁吃壞肚子請病假 ...心理學諮商關係結束後,我想對心理師說的話最近跟諮商心理師結束了十次的會談(暫時結束醫病關係)。

會談後她說:「你有我的email,有什麼事是我需要知道的可以寫信給我。

」於是我趁吃壞肚子請病假那幾天寫信給她:「我對於(講話)傷害她(媽媽)這件事一點也不愧疚,我只是突然很欣慰自己有能力反擊了,我不再是那個無法鎖門、每天被暴揍的小孩。

但是我不想讓童年的陰影籠罩我一輩子。

我不想一直背著十字架往前走。

我想要面對問題,解決問題。

我不想要工作上一直被童年可怕的陰影纏住,讓我時不時就卡住。

」最後我跟她說:「最後謝謝你這十次的sessions(會談)陪我。

幫助我釐清了很多我的憤恨跟怒氣的來源。

感謝你專業的工作表現。

我對你的工作表現非常滿意。

」我原本對待人都是功能性的:同事就是一起工作的人。

客戶就是不能亂講話不然同事要收爛攤子的人。

朋友就是一起喝酒吃飯互相吐苦水講八卦的人。

伴侶就是睡在一起的人。

家人……我從小被暴揍還不准鎖門,以前每天都想從雄女四樓跳下去。

我真不懂家人是什麼?可能是同姓然後得到一半染色體的的人。

延伸閱讀家暴倖存者的大腦會長怎樣?孩子的成就雖然重要,但打罵教育可能會適得其反|《童年會傷人》讀後感學生時期是資優生,出社會後被診斷為憂鬱症我對我的諮商心理師的態度也是功能性的。

她是個專業的醫療人員,我把心裡最底層腐爛流膿的舊傷挖出來給她看,在她面前爆哭、討拍,聽她安慰我,然後用受過專業訓練的方式幫助我釐清情緒、也給了很多實際建議。

以前我是個機器人。

因為我的家人把我當作讀書考試的機器。

沒有95分就一分打兩下,每天早上起床先被揍完一輪。

就像家庭的儀式,而媽媽就是至高無上的信仰。

不可以試探你的神。

我的情緒只分為「想死」與「沒有想死」兩種。

(經濟獨立後想死的機率趨近於零)經過諮商心理師的幫助後,現在我發現情緒有很多:生氣、快樂、安定、信任、羞赧、惱怒、還有諒解。

心理師的回信:「原諒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當我們試著理解上一代的困難,才比較能夠讓自己接下來的生活自由。

」後來讀了書我才發現,家暴並不是由媽媽而起,而是由好幾代,代代相傳而來。

她不是第一個做這件事的人。

試著理解她的成長背景,以及她童年時的困境,才能知道這些問題行為的原因,進而覺察,並且在行為上做出改變。

我原本對心理師的看法是平面的,她只是個醫療人員來協助病患(我)。

但心理師在會談的途中都會跟我分享自己的家庭、成長背景、價值觀。

漸漸地,她成為一個立體的人類。

當我看向她的時候,我可以看到背後她的宗教信仰、感情觀、價值觀、她的童年,心理師不再只是一個穿著白袍的醫療人員。

每次會談結束後我都會想,心理師是不是想要暗示我什麼呢?我習慣把人物化,分門別類,每個人都是平面的個體,有固定功能,不能轉換。

但她每次談論到自己的生活時,我看到她立體的一面。

我漸漸發現她不只是個「功能性」的醫療人員,還是個完整的人類。

如果我知道心理師是個完整而立體的人,那我也可以試著把自己當作一個完整、有情感、複雜的人類。

剛開始跟心理師合作時,我會困窘、不敢看她的眼睛。

平時我不敢看別人眼睛時,我就會看對方下巴來掩飾自己的不足。

我會想做powerpoint給她,因為如果我不知道接下來要講什麼,沒有預先知道談話的主題會讓我手足無措。

我發現自己常常把心理師當作同事,用對待同事的方式,列出條列式,循著一條一條重點跟她說話。

我知道自己這樣做(把心理師當同事)不好,我也時常有警覺,但放鬆時又用同樣的方式與她互動。

在信中的最後,我寫道:「你的工作表現非常優秀,我很滿意你的工作表現。

」這時候我覺得我好像又把她當作同事了。

但仔細思考後,發現我平常也都是這樣講話的,那在關係結束的最後也這樣,應該無傷大雅。

最後感謝我的雇主提供E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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