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躁鬱症患者,這是我成功熬過申請並在倫敦活下來的故事 ... | 躁鬱症自救

... 自己身體塞進另一個截然不同的文化,我覺得是出國唸書時必須要具備的能力。

標籤: 躁鬱症, 憂鬱症, 留學, 心理醫生, 治療, 精神藥物, 焦慮, 舒適圈.2019/02/03,健康PhotoCredit:Nicepik(cc0)ElanorWangFelixculpa,拉丁文,愉悅的墮落。

曾就讀SOAS藝術史碩士班,現為藝術產業從業者,試圖以偏狹的觀點、醉倒的姿態紀錄城市。

看更多此作者文章...訂閱作者收藏本文文:ElanorWang比起高中加大學英文被當四年還成功在英國念完碩士與實習,和我的躁鬱安然相處兩年並熬過申請、成功在倫敦活下來且拿到碩士學位,顯然更可歌可泣。

猶豫了一陣子還是決定寫下這篇文,李屏瑤寫《向光植物》時,說她想寫個女同志不自殺的故事,這段話我始終放在心上。

於是我今天要講一個精神病患者如何成功出國留學並且沒死在異鄉的故事,這個故事也沒到多精彩動人或掙扎,無非是些外人看著瑣碎但經歷過的人就知道的,那些各種無謂掙扎。

此篇文章,將循著我一路走過來摸索到的幾個讓我生活穩定建議,這段日子裡我曾遇到的幾個大危機讓我時好時壞,說來有點蠢,但這幾個方法真的成功讓我平安生存至今。

尋求專業協助那個冬天台北的雨下得綿長無力,我在床上躺了一週,每天就是看著日光燈管發愣,身體機能在求生意志喪失後也跟著停擺,大概是走到某種所謂邊緣的地方了吧。

在那之前,我雖然因為至親過世而決定辭職追求人生,但始終也沒決定自己得幹什麼,只是拖拖拉拉地準備雅思,想著去別的國家唸書生活試試看好了,然而隨後一場暴風般地分手讓我徹底失去生存動機,現在說來輕描淡寫,可是當時每日都是黑洞。

有天醒來,我看著日光燈,發現這樣下去哪裡不對勁,打開憂鬱量表發現阿呀糟糕破表了,去看個醫生吧。

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在診所裡,我拒絕跟醫生討論任何病情,只告訴他我情緒不穩定需要藥物治療,我只想讓自己能夠徹底睡著,連夢都不要了,死亡般的睡眠不用面對現實中紛擾,說不定睡著睡著也死了,直到我遇見醫生C。

C是很有趣的身心科醫生,嘴巴很壞,她意識到我對任何正向的建議都嗤之以鼻,於是她說我們來試點非主流的療法吧。

我們每週的見面就是瑣碎地閒聊與各種負能量,我跟她說我曾在捷運上素著臉遇到前任,嚇到不敢出門,她說不不不那妳每天都要打扮得很美出門,如果遇見了就要讓他知道妳過得好,妳過得好就是對他最大的報復;她開了長長的心理學書單給我,我們每次見面時都花上十幾分鐘討論佛洛伊德、榮格、阿德勒如何影響藝術史;在她即將換診所、我決定暫時停止吃藥時,我笑著跟她說:「這次生病真是場天災呢。

」她回我:「不是喔,妳會生病代表妳就是這樣的人,所以妳要千萬小心,以後看到會讓妳發作的東西就繞過去,不要重蹈覆撤了。

」找到生活重心回想起來那時的記憶很片段飄渺,當時的我像是脖子上懸著一條細細的線,線緊緊纏著脊椎,我就依賴著那隨時都會垮的生活重心行屍走肉著。

療程結束後,說不緊張是騙人的,我依然揣著些安伯寧,來抑制我看到捷運一閃一閃的燈時忍不住想跳下去的衝動。

同時,我開始準備SOAS或是UniversityofEdinburgh藝術史碩班的申請,然而我英文是在太爛了,第一次在補習班做測驗時只拿到雅思4的評等,我決定給自己一年來準備留學所需要的英文。

每週三堂的課意外成為我日常生活所依賴的生活目標,我告訴自己每次上課前都要做好預習與複習,得努力發言,每天要寫完多少題本。

穩定上升的英文成績讓我安心許多,我至今仍然記得在阿波羅大廈一樓抽煙,看著遠方魚缸明明暗暗的燈,身旁帶著好看劍眉的同學焦慮地問我:「妳覺得英文難嗎?」煙緩緩纏著我們,我病懨懨地回神看他:「任何能由自己掌控的事都不難,例如英文。

」比起談戀愛,唸英文真是簡單太多了。

我現在覺得英文課不僅僅是提升能力,也是無業的我與社會的橋樑。

後來意識到很多獨居準備語言測驗或國考的人,常因沒有人際互動,將生活重心全部堵上考試,以至於結果不滿意時對自我懷疑並喪失求生意志。

其實如果重來一次我能做得更好,不僅僅是「上英文課並穩定提升自己英文能力」來成為生活目標,我還會選擇去做兼職,無論是接案寫作還是在餐廳、咖啡館裡,讓自己的生活重心能夠分散,進而達到情緒平衡。

而後我也幸運地在一家咖啡店找到安適的位置,店裡的員工臉臭出名但其實人很好,每天念完書後在店裡和大家閒聊喝酒,討論些莫名其妙的八卦,偶爾有些爛事解決不了多喝幾個shot隔天醒來再說,過


常見健康問答


延伸文章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