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患憂鬱症的精神科醫師:當症狀反覆發作時,我活在深淵的邊緣 | 反覆短暫抑鬱

自從上次重新找私人治療師接受心理治療,卻無法和那位治療師產生有意義的共鳴後,我去看了家醫,告訴他我反覆出現的症狀,他第一次聽完後 ...現正閱讀罹患憂鬱症的精神科醫師:當症狀反覆發作時,我活在深淵的邊緣2017/11/16,健康PhotoCredit:Counselling@PixabayCC0CreativeCommons精選書摘TNL精選書籍,讓你站上文字巨人的肩膀,遠眺世界。

看更多此作者文章...訂閱作者收藏本文文:琳達・嘉絲克(LindaGask)跳雙人舞般的談話療程我對這些事件的反應就像過去一樣,是更加投入工作,但效率越來越差。

這次我沒有白紙黑字寫下掌控問題的計畫,但腦中不斷地想著病房中越來越多的棘手問題。

某個週日晚上,我想著週一一早又要在冬霧中開著漫漫長路去上班,我的腦袋終於崩解成尖銳的黑白小碎片,無法清楚地思考。

我跌坐在火爐前的沙發上哭泣,後來約翰看到我在那裡,整個昏暗的房間裡只剩下火爐裡的幽微煤火。

我望著像鬼魂般縈繞的火焰,聽著空氣吹入火爐所產生的爆裂聲,卻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暖度。

我只覺得寒冷,死氣沉沉的。

約翰來到我旁邊坐了下來,以手臂摟住我,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我則是不斷地抽咽啜泣。

我終於不得不承認,我的心理出了嚴重的問題。

自從上次重新找私人治療師接受心理治療,卻無法和那位治療師產生有意義的共鳴後,我去看了家醫,告訴他我反覆出現的症狀,他第一次聽完後問我:「妳想試試抗憂鬱藥嗎?」我現在知道,找家醫諮詢很像跳雙人舞(這是我當時才剛開始知道的事),你們兩人輪流主導,接著進入一種協商流程,那個流程有明確的起始、中程與結束。

如果你想讓醫生更了解你,你必須給他正確的提示:以一些字眼來傳達你的感覺有多糟。

醫生需要從那些字眼中找出蛛絲馬跡,他不見得覺得他有必要探索你的問題,除非他有興趣才會深入探索,但也有可能你不想讓他知道。

你可能想盡快離開那裡,討厭他對你做的「分析」。

我知道在協助患者因應憂鬱症方面,每個家醫的興趣和專業可能極其不同。

有些家醫談起這個議題時很自在;有些家醫會問恰當的問題,但不見得了解憂鬱實際上是什麼感覺;還有一小部分的家醫則是讓患者覺得,連對他透露感受都令人戒慎恐懼。

我確切知道我想要什麼,我已經試過談話治療了,那有段期間是有效的。

我接受E的治療後,因此能夠做一些決定,人生也徹底改變了。

我仍然相信那些改變對我來說都是最好的安排。

後來的那幾年,我一直希望我再也不會感到那麼焦慮和恐懼,但後來那種陰沉、空洞的感覺又回來了。

這一次我也感到身心俱疲、虛弱,內心有如槁木死灰。

我喜歡我的家醫,他跟我的年紀差不多,非常高大,看起來像山姆那樣,是閒暇時會去爬山溯溪的人。

他攀爬的是那種有濕滑岩面、峭壁懸崖及崎嶇斜坡的真正山嶽。

他的診療間牆上掛滿了那些照片。

他可能是喜歡冒險的人,但我猜他總是很注意安全。

他給人一種極大的安心感。

不過,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了解我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我攀爬的是內心的障礙,當時和現在的我都覺得,我是活在深淵的邊緣,有時我甚至懷疑,我會故意扔掉繩子。

我覺得我的醫生不太了解這點,但我看到他很努力想要了解。

「最近睡得還好嗎?」他問道。

「不太好,一大早就醒來,躺在那裡想一切事情,越想越焦慮。

」「想什麼?」「工作,我以前告訴過你的所有問題。

」「然後呢?」「我就起床,泡杯茶。

」「妳的精神怎麼樣?」「很糟,我只想睡覺,但睡不著,我已經對多數的東西都失去興趣了,體重也掉了。

」他停頓了一下,思考他寫下的東西,接著抬起頭來看著我說:「妳想試試抗憂鬱藥嗎?」「想。

」他知道他不需要告訴我,那些藥是什麼東西,我太了解了,畢竟我是精神科醫師,我也會給患者開那些藥物。

我也亟欲嘗試任何東西,讓我自己感覺好一點。

有些事情我沒有向他透露:我哭著入眠,汗水和淚水濕透了枕巾;我覺得自己在工作上很絕望,永遠無法做出什麼名堂;我覺得自己與世隔絕,與周遭的人似乎都斷了關係。

我也沒告訴他,我一直夢到我需要靠其他人來完成某個任務,例如通過考試、完成工作等等;那些我需要依賴的人通常是醫院的同事,但有時我媽或我爸也會出現;我會夢到自己又回到童年的家中,在臥室裡。

在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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